<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下午两点的港口启动仪式似乎把全伦敦的要员都吸引了过来。
两点四十五分,第一艘靠近港口的印度籍货轮成就了这个深水港的处女航。
“斯潘森夫人,您在印度庄园种植的茶叶和香料,年年都让我们开眼界!”肥嘟嘟的市长抽着雪茄,朝船舱张望。其实,他是比较期待这艘船从亚洲带回来的少女才是真的。
“哎呀哎呀,市长先生真是讨厌~”斯潘森夫人今天兴致很高,深凹的眼皮上刷上了桃红色的眼影,配着鲜红欲滴的口红,比菲儿奇拉在那场人间悲剧中看到的已经用一根绳套勒得自己翻出了白眼的斯潘森夫人还要诡异些。。。。。。仿若大西洋上暴风雨卷回来的一只妖。
“夫人,我想您应该好好想想等会如何和两个宝贝儿子解释的事情了。毕竟可是你支开他们的心肝宝贝去买花的。”菲儿奇拉望着远处的码头工人从远洋轮上陆续卸下了货物,头戴绅士帽从怀里掏出了镶金的怀表,看了下时间。
“已经完事了吗?”夫人抿着红唇嫣然一笑。
“呵,也就一个女人,就算是宰一头牛,也早该完事了。”嗯,不过要扒下那层冰肌玉肤下来,也的确要花些时间。。。。。。菲儿奇拉的视线看着靠港远洋轮的船头,那里有遵船首像。半裸的女人的雕像,披散着微卷的长发后背粘附在船身上。优美的女性曲线从胸脯到脖颈再到下骸骨惟妙惟肖,线条起伏。
菲儿奇拉似乎能想象到那个女子如同这雕像般被禁锢绑缚在一处,一动不能动的模样。
吞咽了一口口水,那身皮肤该是做成什么好?
细细盘算着,菲儿奇拉左眼上的单片镜片反射着洋面上的水光。
他就是用这个代理人的器具找到了伪装成人类的从魔域来的妖怪。一人要皮,一怪要肉,还有个老贵妇要她的命,一拍即合,目标完美统一。
若不是斯潘森逼得紧,那食人的妖怪又锁定了那个女人,他可更愿意自己动手呀。。。。。。
呷呷嘴巴,好遗憾。
斯潘森夫人最近的敏锐度似乎雷达。不悦地观察着菲儿奇拉的脸色。动心了吧?遗憾吗?男人都这样,闻着腥味就一窝蜂上去了。
“休谟,拉斐尔,我们上船吧。邮轮中的舞会开始了。”优雅地挥舞羽扇,夫人牵着菲儿奇拉的手走上了甲板。
“妈妈,吱吱怎么还没有回来?”侠客已经周围找了半个小时了,达官显要都在,他一开始是实在分不开身,现在倒是想报警了。
“哦~她早就回来了,在船上呢。”
“呵。”菲儿奇拉一脸微笑着看这个可怕的女人鬼扯。
“哎?何时回来的?”侠客半信半疑。
“市长大人,夫人们,请这边走~”夫人越过侠客,摇动羽扇,将后面的宾客迎了上来,市长大人的肚子比过道还宽些,小少爷没办法,一边转头往岸边张望,一边犹犹豫豫上了邮轮。
这是斯潘森夫人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她的丈夫买给她的。叫做娜娜号,往日里作为运输殖民地的货物之用,其实那船上的陈设堪称豪华。
斯潘森夫人肯用这艘邮轮用作今天首航庆祝宴的场地,看来是心情大好。
“拉斐尔,你也没找到吱吱吗?”帕里斯通脸孔微笑着,不过眼神倒是很凝重谨慎地也往岸上张望。
“哎?妈妈不是说在船上?”侠客和帕里斯通都穿着西装笔挺的正装,端着盛满红酒的高酒杯,站在娜娜号邮轮中央大厅的回旋楼梯旁。
他们的“母亲”说要举办隆重的宴会,厅内张灯结彩,舞曲慢摇。这样的场景从岸上搬到了微微摇晃的水面上,与会嘉宾都兴致很好。
呜。。。呜。。。呜。。。船的汽笛声拉响。
犹如一头巨大的水怪,发出巨大的迟钝的叫声,然后船舷边的缆绳松开,巨型邮轮慢慢地却翻起巨大的浪花滑离了港口。
“哎?我家老爷还在船上呢!怎么走了??”一位撑着阳伞因为觉得烈日难耐于是去树荫下歇了会脚的贵妇回来,就看到那大船吐出浓密的烟雾一边突突突突得驶向水中央。
岸上的人发现这与剪彩仪式上的安排有出入,便垫脚仰着脖子张望,议论纷纷,结果谁都没听说停驻的娜娜号是要开离港口的,毕竟只是一个晚宴。
啊~~~~~~~~~~~~~~~~~~~~~~
淹没在汽笛轰鸣中的是女人们的撕心裂肺的惊叫。
她们看到了优雅从容的斯潘森夫人从回旋阶梯上下来后,朝着雾气袅袅熏香阵阵的大厅里开始了一人一刀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