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个消息迅速传到了各宫,玉妃气得浑身乱颤,她指着子礽说道:“当初若不是你自动退出,那现在这个位置不就是你的了?”子礽不开心的说道:“儿臣不也是晋阳王么,也有父皇赏赐的宅子,况且儿臣……”
“你懂什么!”玉妃骂道,“东华郡王是你的叔祖父,若是能娶了他的孙女儿,日后必能登上大宝,你呢?还是个小小的王爷,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小皇孙!”“那怎么办?”子礽嘟着脸,“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没有办法,玉妃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法子了。”从内寝出来的绵忆见两人正在吵闹,遂劝和道:“母后,王爷,你们也不必争论了。咱们如果能够把承乾教导好,想来对王爷也是有好处的。”
是这个道理,玉妃点点头:“承乾是你父皇的第一个皇孙,他必是十分重视。咱们倘或管教好承乾,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子礽也符合着说道:“忆儿说得是,我怎么就没想出来呢?”
绵忆“噗嗤”一声笑了:“妾身哪里那么聪明,还是昙儿妹妹分析的好,妾身觉着有理,才敢出来说的……”说到昙儿,子礽忽然觉着,愧对了她。随后绵忆拉着昙儿的手,对子礽和玉妃道:“昙儿妹妹是个既聪明的人,王爷要好好珍惜才是……”
这个时候,子礽才认真打量着昙儿,身材娇小处,透露着成**性的风韵。当初自己就是看中了她的稳重,可是这些日子,沉侵在拥有小皇子的喜悦之中,一切琐事,都是由昙儿料理,他忽然感觉忽略了昙儿。
而此时的储秀宫里,薛婕妤正跟姐姐薛昭容说子恒封王的事儿,薛昭容只是说道:“我不是说过么,要学会等。”“如今三皇子和七皇子都封了王,”薛婕妤有些心急,“咱们的子俨还是个皇子,这可怎么办?”
“要我说,你担心子俨,倒不如担心担心你的那两个女儿,”薛昭容道,“我听说大公主的婚期就快要到了,接下来就是你了。”薛婕妤不解:“你的二公主和三公主还待字闺中,怎么说起我的女儿来?”
薛昭容冷笑道:“别当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知道,早有人跟我说了,说是秋桐馆前夜来了一个男子,不止一次,这其中缘由,我也就不问了。不过我要警告你,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还是注意些为妙。”
一路上,薛婕妤不断回想着姐姐的话,越想越觉着生气。她来到秋桐馆,但见炭火袅袅,梅香萦绕。六公主霰珠见了薛婕妤,开心的说道:“母后怎么来了?女儿这就去给母后沏茶……”
可是谁想到,薛婕妤甩给她一耳光:“你可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竟敢在这宫里跟男人私会,你有几个胆子,真不怕被人发现?”受了委屈的霰珠,登时哭了:“母后这是说什么话,女儿身为公主,怎么跟人约会?母后怎就断定是女儿?女儿不服……”
正当薛婕妤还要问下去时,却见五公主安宁满面春风的从外面走来。不巧正好遇见一脸怒气的薛婕妤,立刻展颜笑道:“母后怎么有空来这儿?”“你和你妹妹做的好事!”薛婕妤怒道,“那个男子是谁?快说,不然我把你交给金姑姑!”
看着安宁难堪的表情,薛婕妤便知其中缘由,遂明白了这是安宁做的。“你作为姐姐,怎么能在宫里做下这等丑事……”薛婕妤问道,“你可知,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可是安宁有理了:“你看看福康姐姐,还有江城表姐,不都是思念成疾?做公主没了自由,连婚姻都无法自主。女儿就是想着为自己打算,这不关妹妹的事,都是女儿一个人的错儿……”
燕舞莺歌,日长蝴蝶飞。青梅如豆柳如眉,看斜阳倒把彩云追。逐青云,柳线长,正羞涩,小荷展颜笑。蛱蝶蜻蜓绕花间,馥郁暗香生。藤萝碧绿,薜荔生凉意。小楼倩影,颦颦婷婷。
这三月的春,像是一副泼墨的江南**。雪清宫的后园,是一大片生出清雅绿叶的藤萝,这里原是太祖帝的宠妃丽妃寝宫。后来安怀义将此处赏给了韩昭仪,韩昭仪仗着自己貌美年轻,不肯为太宗守陵,便做了安怀义的妃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安怀义身边的妃子越多,也就顾不上韩昭仪了。还有一个缘由,就是韩昭仪自从三年前小产,便再也无法生育。她自此失了宠,同样失宠的孙婉仪,不过她好歹还有七公主和九皇子陪着。
孤独寂寞的韩昭仪,常常在园子里闲逛。子建见韩昭仪独身一人,便常常到雪清宫陪她。先时还只是喝茶下棋。时间久了,两人就逾越最后的底线,成了一对儿野鸳鸯。这个秘密,连左倾倾都不知。
这日天气晴好,子建便瞒着倾倾去了雪清宫。许久未见的韩昭仪,更显女子成熟韵味儿。子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软言说道:“真真是可人儿,这几日可把我想死了……”一面说着一面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那鸾红帐中。
褪去外面的芙蓉色衣衫,只剩下那一层薄薄的藕荷色肚兜儿。隐隐透露着肌肤的曼妙,子建缓缓解去她的肚兜儿,将唇贴在她的胸口处,柔柔地吻着。于是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她的全身,她不禁发出轻微的**声。
正当二人享受着芳草润泽之时,安怀义忽然走了进来。不禁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他不过是无趣儿,不知怎的想起了韩昭仪,便独自来雪清宫。谁曾想,会看到这一幕,谁又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和自己的妃子一起?
一时气恼的安怀义,上前将子建拉了起来。榻上的韩昭仪此时吓得花枝乱颤,忙用被衾盖住自己的身子。眼睁睁的看着子建被安怀义抓了去,她却吓得再也静不下心来,紧紧抓着被褥,心儿狂乱的跳着。
果不其然,韩昭仪担心的事情最终发生了。她被小太监带到了坤宁宫,那里还有司刑房的金雀金姑姑。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想要晕倒,却被霍皇后一个嘴巴打醒了:“小贱人,敢**太子殿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此时她知道自己怎么说,都是没有人相信的。她忽然看到了木槿,那个时候,木槿出嫁的时候,还是在自己的寝宫里。然而这个时候,木槿是帮不了她的。她不敢奢求霍皇后的原谅,只是任由他人处置。
“金雀,宫规如何说?”霍皇后虽然恨韩昭仪,可还是要遵照宫规的。金雀答道:“宫妃与外臣有染,是要削去封号,贬为庶人。而且她的族人,也要流放边关,终身不得进入仕途。”
可是这个男子是太子,金雀有些难办。这时霍皇后又问木槿,木槿心里还是念着韩昭仪的,所以也只是摇头。霍皇后对金雀道:“那就照着这一条办吧,不过要加上一条:先是杖刑五十,再放行,族人也要流放,且后代不得入仕途。”
一般杖刑二十,就会把人打的皮开肉绽,这杖刑五十,岂不是要将韩昭仪打死?木槿明白霍皇后的意思,她知道,霍皇后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安怀义将太宗帝的妃子纳入**,这韩昭仪只是一个开始。
与此同时,乾元殿也传来消息,说是子建有损皇家声誉,且败坏朝纲,加之以前的乖僻行径,使得安怀义下了一道圣旨,自即日起,废黜子建的太子之位。这木槿听得明白,本来就不想让霍家的势力蔓延,不愿子建做太子。却又为了宫规,不得已而为之。原来安怀义在等一个机会,废黜太子。
所以这次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而霍皇后也是哑口无言。她知道这次废黜太子,是难以挽回的局面。便将所有的怒气和怨气,算在韩昭仪头上。金雀领了命,将韩昭仪押到了司刑房。
这**的司刑房里,更加阴冷黑暗。金雀吩咐杜鹃,要照例给韩昭仪饭食。不放心韩昭仪的木槿,也跟了进来。希望金雀能够手下留情。金雀却说道:“姑姑应该明白,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于是没有理会木槿的求情,这时木槿才明白,一切都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