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因为安逸云的寒症旧疾,又泛了起来。所以木槿着子礽,在宫里找了最好的御医,希望安逸云能够治好这寒症。可是安逸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翩跹好话说尽了,非要他来。拗不过翩跹,安逸云只好进京了。
因为恋着旧情的缘故,木槿吩咐菱角,特特派了最好的御医,还给安逸云和翩跹安排了一处馆舍。忙活完了这些,木槿就只觉着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闲时侍弄侍弄花草,喂养金鱼什么的。
然后闲了的时候,再到馆舍处,看看安逸云,倾诉往日的情思。本来被贬去的齐王安逸云,是不被允许再入京都的。可是如今他的旧疾又犯,朝廷体谅,子礽这才宣召安逸云可以再入京都的。
这日翩跹去昔日的府中,看望自己的母亲。馆舍处就只有安逸云一人。他正思虑着,如何打发这段时日。恰逢有宫人来通报,说是圣母皇太后驾临。他正要叩拜,却被木槿扶起:“快别拜了!小心你的身子!”
说着,木槿又吩咐菱角,将那送来的千年老参和何首乌,一并送入府里。安逸云说道:“太后真真是太过小心,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太后何苦如此费心……”
木槿却笑着道:“虽说你自己知道,可是毕竟你是上了年纪的。不同于昔日的年轻,这老参是自然孝敬你的。他那里忙,就不方便过来……”安逸云知道,这必是木槿自己的意思。
待屋子里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木槿才说道:“这次出来见你,是为了和你商量件事儿。”安逸云笑了:“天朝的圣母皇太后,还需要微臣来商议?皇上不可以么?子礽应该是个明君的。”
木槿摇摇头,说道:“这是我自己的私心,我没有对子礽说。你只听我说就是了……泽宇是你的亲叔叔,他有一个侧室,是管家安澜的侄女儿。因为偶然怀上了他的子嗣,却被赶出府去。后来为了救你叔叔,她带着自己的儿子来了……”
她啜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再后来,她听说你叔叔被胡族选去,做了驸马。她便要她的儿子,承袭御林军统领一职。你也知道,这个职位的重要性。本来是你叔叔的,后来他走了,自然是由他的儿子……”
“我明白了,太后是不是不知,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叔叔的儿子,”安逸云问道,“所以为这事儿烦心。”木槿点头道:“那个欢颜走了有十几年了,谁能够保证,那个孩子是不是泽宇的。”
接着,木槿就告诉安逸云,自己为了断去欢颜的念头,就与薛太妃的儿子,礼庆王子俨达成协议。“要是子俨能够诞下子嗣,就承袭这爵位,”木槿说道,“再说薛太妃也是有这个意思,子礽也并未反对。”
御林军统领这个职位,是个香饽饽。无法断定欢颜之子的身份,木槿只得同自然商议,要其他王爷的儿子,过继给安泽宇。可是在那么多王爷里面,子礽和木槿,却单单选中了礼庆王。
睿贤王子恒,虽然有了一双儿女。却是断断不能够的,他的王妃,是安海鹏的孙女儿。本来安海鹏就手握重兵,是三朝元老。一直不同意子礽继承皇位,怎么可能选择他?
而子胥只有两房姬妾,可怜命里无子。剩下的王爷,也都尚未婚配。所以子礽就看中了礼庆王,要木槿一起商议。虽然礼庆王无子,但是薛太妃保证,不出明年,就能让礼庆王府上,添上一个新的生命。
这自然就落到薛小妹头上了,然而薛太妃不知道的事,薛小妹的心,早就在子胥哪里扎下了根。暗生情愫,薛小妹的天真无邪,让身为礼庆王妃的虞雪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日云朗气清,惠风和畅。安逸云的病稍稍好了一些,就要同着翩跹到宫里辞行。木槿皱了眉:“才不过三天的功夫,就要走么?再说子礽也说过了,要你好生调养,不可再想太多事儿了。”
那翩跹笑道:“妾身跟王爷商量着,这两日多蒙皇太后和皇上照顾。可是崖州那边儿,姐姐还等着我们呢……”原来翩跹的姐姐,舞倾城同佟家公子佟绍斌私奔了。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一起去了崖州。
两个人在那边住着,这一住就是十二年。私奔之罪,是天朝最严重的罪责。若是被发现了,私奔的男子,若是为官,必然会被削去官爵。私奔的女子,会被浸猪笼!好在佟绍斌小心谨慎,一路走的是小路,不曾被发现。
听了翩跹的话,木槿笑了:“原是这样,他们也算是有**终成眷属了。是好事呢……只是佟老爷子没了儿子,这几年也辞了官,在大江南北寻找呢……你回头告诉他们,得了闲儿,就让他们回来吧……”
也是,两人在外头,终不是长久之计。翩跹点头道:“妾身记下就是了,我们午后就动身,还望太后多加保重身子……”木槿微微点头,眼睛却瞥向旧日的**,安逸云。就这么要走,却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见。
俗语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午饭过后,子礽就吩咐宫里,为安逸云准备了车马随从,还有一些金银绸缎。临行时,木槿没有去送行,只是要菱角对安逸云道:“太后说了,她身子不大舒服,就不能够来了……她要你们一路小心……”
当翩跹坐在马车里时,安逸云却久久没有上车。他希望着能够再见木槿一面,可是却没有,宫门口,只有宫人太监。木槿是皇太后,怎么回来送自己?他苦笑着,上了马车,却在不经意间,还是掀起轿帘。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岁月。那段模糊的回忆,将会永远印在他的脑海里。
本来以为安逸云会回来长住的,可是他却没有。木槿独自一人在万寿宫里,偷偷哭泣着。她想要去送送他,却还是忍住了这最后的相思。菱角递来手帕,说道:“这是王爷送来的旧帕子……”
洁白的帕子上,绣着一丛瑾花。右下角处,还有一个清晰的“瑾”字。这是自己日常用的,他竟是又送了回来。“这帕子……”她的脑海中,似乎又回到了记忆中的岁月。
忽然,木槿想到了什么。忙要上前追过去,却是只剩得车痕深深,尘埃淡荡。“菱角,王爷他对你说了什么没有?”木槿问道,菱角摇头,却又说了一句:“这不是太后原来送给魏王爷的帕子么?”
是了,这帕子,本来是自己绣的。是要送了安逸云,可是被安泽宇看见,就送给了他。怎么,安逸云是有安泽宇的帕子?难道他会知道安泽宇的下落?木槿的心里一阵狂喜,她要菱角赶紧去,把安逸云给找回来。
万寿宫里,木槿亲自为安逸云沏了一杯茶。说道:“是你喜欢的雨后龙井。”安逸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接过茶杯,说道:“太后身子不适,这些就不劳太后费心了……”
支开了身边的所有宫人,木槿拿出那块帕子,对安逸云道:“他在那里?”安逸云被问的迷糊:“太后想要说什么?微臣不知……”木槿平复了自己的心境:“我只要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到他的尸身……”
这句话,更是把安逸云问糊涂了:“太后到底要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见安依云一脸的茫然,木槿叹口气,说道:“安泽宇在哪里,你能告诉我么?你要回京都,只管说就是,我答应你……”
原来木槿以为是安逸云“劫持”了安泽宇,才会那么说话的。安逸云说道:“你误会了,这帕子是我让绣工给绣的,是要送给瑾儿的……”说着,木槿又看了一遍,这帕子上面旁边,还绣着一行细细密密的阵脚。而自己绣的帕子,确实没有。自己冤枉他了,他并没有见过安泽宇。
木槿一下子浑身瘫软着,她呆坐在椅子上,自语道:“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见木槿的神情,安逸云不禁上前,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是担心三叔,对么?我听说三叔失踪了……你也不必太过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