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第十六章祭祀风波
就在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出事儿的时候,棺材已经被众人抬到了窗前,然后用粗大的麻绳将棺材的前段捆住,缠了一道又一道,然后拧了个麻花,结实的挽了个扣,并在麻花扣得顶端留了一个开口,一个木杠子横到了麻花扣当中,此时全部的人都集中到棺材的前端,由得用力抬起杠子,有的在棺材底帮着使劲,不一会儿,就把棺材的前端横到了窗台上。
一部分人出了屋子,去窗外,大部分大汉分作两边,抬起麻花扣中的杠子,另有几个人扶住棺材的底部,避免出现意外,而其余的人仍呆在屋子里,好在屋子里使劲,配合在窗外抬棺材的人,将棺材抬出去。
两边一起使劲儿,没费多大力气,这口黑漆大棺材就被抬了起来,然后慢慢的顺着窗户向外而去,就在棺材快要出窗户的时候,屋内的人喊了一声停下,屋内和屋外的人同时停了下来,然后将棺材的末端担在窗台上,同时将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也绑在了棺材的末端,就和前面绑的一样,先是绕了几圈,然后拧了个麻花儿,并将一个碗口粗的大杠子横穿过去。
“都小心着点!”死者的父亲喊了一嗓子,因为这种时候最容易出现问题,有很多户人家曾经都因为没顺好,而导致棺材从窗台上滑落了下来。
“知道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一个抬棺材的大汉喊了一嗓子,算是对死者父亲的回应。
此时屋子里的人已经走了出来,他们把杠子抬在了肩上,随着一声“起!”大家一用力,棺材就慢慢的从窗户上抬了下来。
在招魂幡下有一个用木桩子订成的神架子,只要把棺材抬到那里就算大功告成了。在木架子前放了一个用于祭神的供桌,在供桌前绑着一头纯黑的公猪。此时黑猪仍然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个身着神服,面带面具,头戴羊皮神帽的萨满此时已等在了供桌前,一等死者的棺材抬到神架子上,他就可以跳神为死者“超度”了。
满族的萨满在不同场合的所带的器具是不一样的,这个准备为死者跳神儿的萨满单腰系着腰鼓,左手拿着抓鼓,右手拿着鞭子,站在供桌前,因为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不过我总感觉此时的他已是十分的紧张。
棺材被抬到了神架子上,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拿着一把杀猪刀要去杀那头黑猪,可谁知原本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的黑猪却突然在看到杀猪刀后嗷嗷直叫起来。按理说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比如说汉族人棺材上的公鸡如果突然不听话乱跑乱飞起来,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景!
此时不仅仅抬棺材的和在死者家里帮忙的人下的面如土色,就连这些在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躁动不安起来,很多带着孩子的大人赶紧戴着小孩往家里走,而一些胆子大的因为想看个究竟,就留了下来。
“索罗罗!”
随着一声鼓响,戴面具的萨满一手拿起供桌上的装满白米的香碟,并环绕神架子撒米三次,用满语诵文并唱祭祀歌,汉意是:“上天有灵,请接受我家族的祈祷,让我家死去的人能早日安息,今天我全家向您贡奉,请接受;并请继续保佑我家吉祥如意,平安多福。”
可谁知这萨满越唱,那猪就挣扎的越厉害。我想幸亏他此时戴着面具,否则那张脸此时一定红的和柿子一样!
“快拿烫开的烧酒灌猪的耳朵!”萨满突然大声吩咐说。
传统满族祭祀所用的酒都是自酿的,而这家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已经几乎绝迹了的传统满族,自然自酿了烧酒,只是没有烫。女主人将烧酒烫好之后,交给了拿杀猪刀的大汉,大汉结果滚烫的烧酒,对着猪耳朵就倒了进去,只听一阵撕心裂肺的叫,猪耳朵动了几动,马上这猪就不叫了。
“该不会是烫死了吧!”苏北问,“尽管是猪,也经不住那么多酒的烫啊!再者耳朵离脑袋还那么近,没烫死估计就是烫傻了!”
“我估计是没死,有可能是傻了!”我说,“以前听人说过,满人祭祀的时候会往猪耳朵里灌烧酒,如果神灵接受了祭祀,猪耳朵就会动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