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流星?”大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莫非他说的是天火?”
应声顺着白藿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以后,大鸟伸手揉了揉他那弯曲弧度大的有些惊人的鹰钩鼻子,笑着说道,“如果白兄你口中的流星指的是天火的话,我想这个应该并非你所认为的事物。”
“不是么?”白藿皱了皱鼻尖,“莫非你以前见过这东西?”
“额,似乎真的不是流星诶。”刚刚问完,白藿很快便自己找到了一半的答案,因为就在刚才,那道她以为是流星的金黄色亮光,在将将坠地之前,突然拖着长长的扫尾,划出一条极为优美的曲线,亟亟的滑入了特首府的大堂之中,“如果是流星的话,应该不带这样拐弯的吧。”
可是不是流星,又会是什么呢?会拐弯的……难道是追踪弹?不过考虑到现在是洪荒的话……该不会是山上的哪个小王八蛋释放的法术吧?单株凤仙火?
仰头又朝着被云海和守山大阵双重遮蔽着的昆仑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白藿心中生出几份强烈的不悦,“老娘才离开多少时间,那群小王八蛋竟然已经混蛋到了这个地步!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除了固定的法术练习时间,如非必要不得在山上随意地使用法术,这是昆仑的铁律之一。虽然白藿从来都没有专门注意过孩子们一般都在什么时间练习法术,但她至少知道,昆仑的法术练习场,绝对不在昆仑悬崖附近。
况且,划着一条如此圆滑的曲线,正正好好的落进外昆仑特首府的大堂之中,如果这个不是有预谋的突然袭击,说什么白藿都不肯相信。
离山出走的那群小混蛋,因着元始替他们找到的理由,白藿虽然不忿,却也准备暂时不予计较,留待以后再秋后算账,可是现在……“这群混小子们,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混蛋了!”
在外昆仑生活了几十年,白藿虽然没有忘记自己昆仑先生的身份,但却已然把这里当成了半个家,现在自己另半个家中的后辈,在缺少了自己的管束以后,竟然悍然的对外昆仑的心脏所在发动了突然的袭击,白藿禁不住自我检讨了一番,“竟然如此仗势欺人,看来这一千年来我对他们的教育,果然还是失败了。”
白藿有些颓然,因为她确信,在自己的记忆中,的确没有半点外昆仑得罪过昆仑的印象。(作为一个不务正业、每天纸醉金迷度日的闲人,你确信你的记忆靠谱么?)
几个呼吸以后,有些失望、有些愤懑、有些担忧地从大石背后露出半个脑袋关切着特首府大堂的白藿,并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任何与法术击中目标有关的动静,取而代之的却是大鸟对她所提出的问题的回答。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昆仑上面来客人了。”大鸟脸上带着一丝浓浓的微笑,眯着眼睛回忆了半晌以后,便又叹了一句,“一晃已经数十年不见,没想到金乌太子依然风采依旧,不过,你看这耀眼的金光,这极速飞落之际划出的这道分毫不差的优美弧线,想来太子大人的修为果然又有精进啊。”
“昆仑来客?”
知道这不是攻击法术以后,白藿多少松了一口气,“可是金乌太子又是什么情况?”她觉得突然间觉得自己又有些闹不清楚状况了,“大鸟口中所说的昆仑,和我所熟悉的是同一个么?”
数十年来,白藿在外昆仑认识了无数的猪朋狗友(以猪妖和狗妖为代表的妖族),然后也听说了无数个版本关于昆仑,关于昆仑先生的传说,有说昆仑是盘古大神在混沌之中的居所的(白藿觉得这点倒真的被他们蒙对了),有说昆仑先生是盘古遗孀的(尼玛,老娘和胖子是好兄弟好不好,纯友谊你懂不懂!)……
对于这种种稀奇古怪的传说,白藿在啼笑皆非的同时,却也并没有跳出来予以纠正,不是她不想,而是因为不能暴露真实身份的她实在找不出一个可以让他妖信服的立场。黄松道长的故交?除了胡九妹的几个亲信以外,外昆仑的妖族们才不知道黄松道长是哪根松呢。
可是,别的妖可以依着自己的猜测胡乱编造,但是大鸟不应该啊,身为胡九妹亲信中的亲信,掌握昆仑第二手资料的他所知道的昆仑,绝对要比外昆仑的其他妖族真实上许多。
既然这个所谓的金乌太子是从他的口中冒出来的,白藿纵使不愿,却又不得不信了几分,再一次抬头瞅了瞅,那无法用目光直视的昆仑,她突然觉得,对于这个自己一手创立、亲自命名的所在,突然陌生了许多。
“昆仑上的存在,在外昆仑之中我只见过黄松道长,这个金乌太子又是谁?”为了化解心中的疑惑,白藿如是问道,问完,她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在外昆仑中我确实只见过黄松一个,这个大抵不算是骗人吧?”向来信奉兄弟相交,必须待之以诚的白藿,除了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除了当初为了弥补自己酒后失言引致的过失以外,倒也的确并没有真心欺骗过大鸟。
“难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么?”大鸟皱了皱眉头,思索了半晌以后,又挠了挠脑袋,“好吧,貌似我真的没有提起过。不过我没有跟你提过,难道黄松道长也没有跟你介绍过么?这就奇怪了诶,你以前从来没问过我关于昆仑的事情,我还以为这是因为黄松道长一早便已经跟你介绍过了,现在才知道原来并非如此。可是白兄,难道对于昆仑的事情你一直以来都不好奇么?虽然,特首大人一直叮嘱我不要外传昆仑的事情,但如果是白兄你的话,凭着我们的关系,破例一次却也是可以的。”
“这个……”白藿突然发现自己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大鸟的问题了。在今天之前,白藿一直觉得,整个外昆仑是找不出任何一个像自己这么了解昆仑的人了,既然如此,自己何必浪费精力开口去从别人口中寻找一个很可能是错误的答案呢?
可是现在,如果不搞清楚这个所谓的金乌太子是哪个鸟人,白藿觉得接下来的时间,自己一定会被这个疑惑折磨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的。
纠结了半晌以后,白藿才有些呐呐地说道,“这个,其实,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缺乏好奇心吧。”
“是么?”大鸟闻言禁不住眯着眼睛,把白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再一次确定眼前在和自己说话的人,的确是自己认识了几十年的白兄无疑以后,却着实有些难以把自己印象中的白兄和对方口中那个缺乏好奇心的存在结合到一起去,“那个刚到外昆仑的第一个晚上,便急不可耐的央我带着他在外昆仑兜上一圈,然后从街头到街尾,一家店铺都不放过,每进一间店铺都必须问上至少十个问题的家伙,难道是我幻想出来的么?”
不过,大鸟除了是一个老实妖以外,能够做到特首府大管家,这个一妖之下,万妖之上的位置,善解妖意这点却也是必备的素质之一,白藿既然找出这样一个明显站不住脚的理由,大鸟便觉得对方或许是有一些不可对人言的苦衷吧,既然如此,自己身为人家的兄弟,却也没有为难人家的必要。
“金乌太子一共有两个,大太子叫帝俊,二太子叫太一,他们是昆仑年轻一代的领袖。”大鸟想了想便道。
“噗……咳咳咳。”白藿闻言,差点没一口气把自己呛死,帝俊和太一,金乌太子?昆仑年轻一代的领袖?
……白藿无语了,这特码的不是扯淡么!这到底是哪个混蛋编出来的瞎话啊?帝俊和太一是金乌化形没错,可太子又是谁封给他们的?还有昆仑年轻一代的领袖……昆仑上面有这样的存在么?就算有,即使老君没兴趣参合,元始不屑参合,如果光看修为的话,那至少也应该先轮到通天吧;即便不论修为,帝俊和太一是昆仑年轻一代的领袖,帝江他们会认可么?
“十有八九这瞎话应该是帝俊和太一这两个小混蛋自己编的。”很快,白藿便为自己的疑惑找到了答案,昆仑上面和外昆仑有接触的一共就四个人,除了帝俊和太一两个自把自为的家伙以外,赤木和黄松不可能,也没理由编造这样的瞎话,“可是两个小混蛋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有太子,那就应该有大帝吧?不知那金乌大帝又是何许妖也?”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白藿于是继续问道。
“金乌大帝么?”大鸟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大帝他老人家已然身陨了。”
“身陨?死了?“白藿一下子瞬时间便更加傻眼了,“这位老人家他又是怎么死的?”
“注意你的用词!是身陨,不是死!”大鸟脸上泛起几丝不豫。
额,这个有区别么?白藿呆了呆,“好吧,对不起,我失言了。”
“据两位太子所言,金乌大帝,本为开天辟地之后,盘古大神的一只眼睛化形,可是化形不久,大帝见洪荒生灵俱皆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心有所感之后,便学着身化万物的盘古大神,以自己的肉身化身为太阳星,普照洪荒大地。没有阳光,洪荒万物便无法生存;洪荒万物如果无法生存,那么就不可能有生灵在开启灵识之后化形为妖,所以究其根本,妖族之所以能够诞生,全赖大帝的无私奉献,所以金乌大帝可谓是妖族的圣父!”说到金乌大帝,大鸟立时便是一脸的崇敬之色。
然后,他的脸色迅速转冷,眼中冒出一片寒光,“哼,也就是金乌大帝身陨,否则哪轮得到洪荒三大族横行!这些忘恩负义之辈,不念我妖族圣父,以生命为代价,替他们寻得光明,现在竟然如此欺辱我妖族!实在是岂有此理!”
……听着大鸟的解释,愣的两眼发直的白藿,嘴巴张的足可以塞的下一个拳头……编,你使劲编!你还能编的再离谱点么……
盘古的一只眼睛化作太阳,一只眼睛化作月亮,虽然从科学的角度无法解释,但是在洪荒呆了这么久,已然对科学失去信心的白藿却也并没有怀疑什么。
可这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一个金乌大帝了……这个应该是三清和祖巫的山寨版兄弟吧,太阳是金乌大帝说话,那月亮呢?不会还有一个银乌大帝吧……金乌大帝是妖族圣父,他不身陨,就不会有妖族的存在……额,如果把可以光合作用的绿色植物作为食物链的底端的话,帝俊和太一倒当真是把昆仑上的生物课给活学活用了一把;可是后面又说如果金乌大帝没有身陨的话,就轮不到洪荒三大族欺负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