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刘渊仍旧神色沉着,不过在别人看不到的宽大衣袖内却是两只手死死捏在一起、青筋跳动不已。
“父王认为应当如何?”
“吾儿认为,应当如何?”
看着刘渊没有丝毫表情的神色,刘豹却是嘴角一抿淡然反问道。
“渊以为因当即刻飞信刘钦与呼延攸,命他们设计囚禁石勒,而后派精兵押送回武朔城;另外再命刘钦作为新任南征军统帅继续攻略南方。
石勒究竟有无反叛意向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因而在未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妄自害了他的性命的好。
毕竟若他是被冤枉的,那样做会寒了诸多将士的心;而如若最终证据确凿的话,那也不能让他轻松的死去。
父王认为如何?”
刘渊垂头思虑一会儿,而后朝着刘豹微微一礼说道。
殿内众人闻言后,大多数人也都是赞同的点点头。这种事确实需要好好求证,若不然自己哪天被诬陷了,恐怕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了。
刘豹不着痕迹的扫过众人的表情,心中暗自一阵恼怒,不过面上却是温和一笑,而后开口道:“善,那便按吾儿所说的去办吧。”
中午。一处高坡与凹地交织纵横的草原上,匈奴左贤王部的南征军正在休息。
七十多万大军分成泾渭分明的前军、中军、后军、左军、右军五个整齐的大方块,前后两军与中军相距二十里,左右两军距中军却是各只有十余里。
营寨中虽没有沟堑、拒马纵横,但却也是营帐布局严谨、各部环环相扣。无数的巡逻小队往来穿插,旌旗鲜明,兵甲齐整。
单从营地布局便可看出这部大军的统帅绝对是军纪森严、经验丰富的大将。
中军中央的帅帐内,石勒正在跟张宾、支雄、桃豹几人商议军情。自昨日晚间九点出兵一直到现在,大军只不过刚刚走过一百多公里,离着南方的漠荒城还有一半的距离。
本来也不至于如此慢,只是谋主张宾谏议缓速行进以使大军能够随时保持较好的作战状态。
因为根据情报,南方黑旗军刚刚连克鲜卑两部,其正处于锐气最盛之时,若以疲惫之师强攻之难以一战而下,之后恐陷入拉锯战中。
而若以煌煌之师沉稳的步步进逼,便可凝聚起沛然难拒之大势。到时兵临城下便可先大挫敌之锐气,而后再以正兵猛攻一城,同时再以奇兵掠袭他城,到时必可快速建功。
正在几人商讨到底是先攻漠荒城还是先往青牧城时,帐外却是猛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声。
“石帅!有黑旗军使者求见!”
众人不由一愣,而后心中更是惊奇。这马上就要开战了,黑旗军派使者来干什么?
石勒眉头微皱,而后又舒展开来冲帐外叫道:“夔安,带他进来吧。”
“是!石帅请稍候。”
帐外人恭声应了一句,而后脚步声又快速远去。
不久,一个身材粗壮的大汉带着两个侍卫护持着一个身着普通皮甲的士卒进入大帐。
“黑旗军信使见过石统帅!这里有一封信是吾家将军命吾务必交到您手上,不过······”皮甲士卒先是冲着坐在帐中最中央的一人拱手施礼,而后却是迟疑的看了一下帐中的其他人。
坐在中央的人先是眉头微蹙,而后却是不动声色的朝着士卒身后挥挥手。
站在皮甲士卒身后的两个侍卫先是看了坐在右侧之人一眼,而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好了,信呢?拿出来吧。”
虽然中央之人什么都没说,但皮甲士卒自然是明白这剩下的人都是他的亲信。因而也不再迟疑,从怀中取出一份信笺递给了一侧的壮硕大汉。
大汉检查了一遍,见没什么问题这才走上前递给了坐在中央之人。不过眼角却是古怪的瞅了一眼右首之人。
中央之人慢条斯理的打开信笺看去,然而很快,那原本淡然的神色却是猛地一变。快速的扫视完信笺中的内容后,又神色不定地递给了右首之人。
待得大帐之内所有人都看完了信中的内容后,帐中的气氛却是一阵凝滞,就连空气中的温度也仿佛直接下降了近十度。
“夔安,送送这位使者。不要怠慢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