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计宏伟嚎叫的时机,我赶紧拉起犹自哭个不停的于巧巧,拼命地向远处跑去。刚巧有一个的士停在了不远处,那个客人还没下来我便拉起于巧巧坐了进去,“赶快开车。”
司机看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处还留着鲜血,最令他胆寒的是手中还有一把兀自滴血的军刀。
“还不快开车。”我扬了扬军刀,来了凶狠的表情,司机吓得额头冒汗,脚下猛踩油门,的士车如一支利剑向前射去,刚好甩下即将撵上来的两名汉子。
“要是你敢打电话报警,我就要你的后果跟前一个人一样。”我把军刀举到半空,司机把刚刚拿起的手机慌慌张张的扔出了窗外,我把目光望向刚刚准备下车的倒霉乘客,带着眼睛一副斯文人的打扮。我最恨别人假装斯文,所以我的表情很吓人,这个未来得及下车的乘客也乖乖的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我示意司机在下一个路口停住,然后拉着于巧巧向另一个方向的岔路跑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的那个司机和乘客准会报警,所以我要尽快赶回去才行。于巧巧从随身的小包中掏出纸巾,我拿起胡乱的擦去嘴角的血迹又把瑞士军刀刀身上的血迹擦去,才合上装进口袋。
我和于巧巧连换了三辆出租车,最后才叫司机把出租车停在光明苑小区门口。于巧巧好像被刚刚的一幕吓住了,脸上挂着泪痕嘴巴紧闭着,身体完全被我操控着。灵魂好像脱离了她的身体,现在剩下的只是她的皮囊。
来到我租住的房间中,脑中的那根神经一松懈,我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了,噗通一声倒在地板上,对着天花板不住的喘气。于巧巧也好像缓过了劲来,扑倒在床上哇哇大哭起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的恐惧。对于一个未出校门的学生来说,这血腥的一幕残酷的将她幼小的心灵打破,往日纯洁的少女在经历了这一幕之后或许会改变对身边事物的看法。看着这个因为我而遭致祸端的女孩,我的心中一阵痉挛般的难受,身上所有的神经都似纠结在了一起,我摇晃着站起身子来到洗手间。
只有冷水才能将我混乱无章的思绪连接起来,思绪一旦恢复正常,我才意识到当下的危险,按照计宏伟和张贺强的关系,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即便是眼下张贺强不在汇江市。公安局长张远道也可以通过正常途径将我抓进局子里,胡乱按个罪名,我的自由就要被陷在了警局里,理想抱负爱情家庭全都会随着我一起被锁在汇江市的金山监狱。
想明这点,我赶紧洗了个澡,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暂时离开这里,去南明市找关如海,以他在中部几省区的影响力,保住我应该不难。
从洗手间出来,于巧巧已经睡了过去,眼眶中兀自窝着一泓泪水,可能是哭累了,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样也好,省得我费口舌和她解释。
我拿出纸笔留下了一封信给她,主要交代她下一步该怎么办,并告诉了她整件事情的厉害关系,最后又安慰了她两句才放下笔。不过对于我的具体去向我略去了,既然想让她和我撇清关系就不能把她连累进去。何况整件事都是我做的,相信以张远道堂堂一个局长的身份不会去对付一个受规受矩的女学生。
做好了这些已经是晚上的两点钟,这个时候去车站应该没问题吧,为了安全考虑,我又将上次的那身行头套在了身上,只是晚上不适合带墨镜,所以将鸭舌帽尽力压了压对着镜子看了一会,直到确认无误之后才轻轻关上了房门。
打的去车站,买票进站,整个过程我都在观察着有没有人跟踪,待到确认一切安全之后我才登上开往南明的k39o班次的火车。
坐在火车上看着夜空中明灭的群星,还有铁路旁呼啸而过的模糊风景,我的心渐渐的平复了下来。摸了摸口袋中的瑞士军刀,我的心中暖暖的,刚刚在上车前我已经和关月月通过了电话,她轻松的神情给了我很大安慰。
“我在车站等你,吻你,月月――”看着这条短信我竟然放松的睡了过去,嘴边挂着幸福的笑容,睡梦中我看到了关月月穿着淡黄色v领细褶连体裙,下摆留在膝盖上面,脚下穿着一双粉色祥云状凉鞋,站在出站口冲我微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