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未成,他的身子微微的倒退一些,后腿在地上轻轻的挪动,突然间加快了脚步。我本来就没有学过什么所谓的招式,对于如何用刀都是一个小白,更别提运刀的技巧了,索性学他的动作招式,他加快脚步之时我也加快了脚步,我们的身子几乎同时跃起,两柄刀在跃起的刹那交叉了一起,撞击出的火星耀眼夺目,于巧巧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双脚像是生长在了地上,不肯挪动半分,好在此时没有出现过第二个日本杀手,不然抓住了巧巧逼我就范,今天就难逃一死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解决眼前的敌人。只是在两次较量之下我现他的力气并不输给我,想取胜很难。
两柄长刀又一次错开,刀身上的鲜血映得我两只眼睛所看到的全是一片红色,胸腔中的一颗心跳动飞快,满脑子想到的都是杀戮,比打了兴奋剂来得还快。我脚下丝毫不做停顿,两刀刚错开我下一刀就砍了过去,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身体的潜能让我运刀的动作无形中加快,原本觉得十分沉重的长刀突然之间轻了许多,舞动起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就像是突然之间学会了某项技能,眼前豁然开朗。就是武术这东西说白了和行军打仗一样,许多招式都是用来迷惑对方的,只要你能窥破对手的想法,所有的虚招也就成了摆设。
想到这里,在后退的过程中我故意脚下不稳身子向后倾倒,慌张之中我把长刀放到了身后想以此来阻住倒地的趋势。和我对手的黑衣杀手见我脚下一绊,身体不稳,正是进攻的绝佳时刻,他想没都,没想长刀奔着我的前胸就刺了过来。
在长刀即将刺到我胸前之时,我的身体突然弯曲成弓形,长刀擦着我胸前的皮肤而过,他的身子习惯性的前倾,接触到的却是交到我左手中的长刀,长刀锋利异常,刀尖很轻易的便刺穿他的胸膛,鲜血喷洒在我胸前,把我浇成了一个血人。
我拼尽力气推开他的身子,坐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于巧巧见我满身是血,还以为我遇到了意外,钉在地上的脚似乎也有了反应,哭嚷着扑到了我身上:“肖捷,你怎么了,千万别吓我,我不许你死――”见我闭着眼睛满身鲜血,于巧巧被吓住了,揪住我的衣领不停晃着我的身子:“混蛋,你给我醒过来,说好了要陪你去天涯海角的,你死了我怎么办……”泪水撒在我脸上凉凉的,歇息了一会,此时体力也已经稍稍恢复了一些,这才睁开了双眼:“放心我暂时还死不了,别人欠我的东西没还清之前我是不会咽气的。”
“混蛋,你吓死我了,打死你这个骗子……”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小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胸前。我抓住她的手:“暂时先不要打死我,箫疯子还生死未卜呢。”
提到箫疯子于巧巧停住了哭泣,拉起我的身子,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小型的石块迷阵。地上横七竖八躺倒了5个,我正数着地上的尸体时,站立着的两人中又倒下了一个,我正要数到6时,见刚刚倒下的那位正是箫疯子,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直挺挺的倒在那里闭着眼睛。
“狗娘养的,老子卸了你――”见箫疯子倒在血泊中,我脑中嗡的一声,从来没想过箫疯子会死,虽然平日里我和他没少打嘴仗,可心里却早已把对方当成了好友,这时见好友死在自己面前,我有些不知所措,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眼前这个人先剁了,以慰箫疯子在天之灵。
我举着刀大吼着奔向唯一站立在那的日本杀手,长刀落下之时奇怪的一幕生了,唯一站立的日本杀手居然倒了下去,双眼睁得老大,显然对于自己的死有些难以置信。我奋力挥砍的一刀居然落了空,我的心也像这落空的刀一样空落落的着不到实地,心里堵得难受。
我举着刀对着只余下最后一抹金黄的西天边长长的吼了一声,声音苍凉充满着无尽的悲伤。
“嚎叫个什么劲啊,没被日本人干掉一会说不准叫你吼来两匹野狼来,到时候被吃了都能冤枉死。”直挺挺躺在地上的箫疯子突然说话了,虽然眼睛还闭着可是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坐在一边哭个不停的于巧巧听见声音也吓了一跳,待探明声音的来源时,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终于露出了一丝欢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