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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醒醒,请问你们是箫仁疯的家属吗?”我增开双眼,眼前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我面前,见我醒了过来才停止戳的动作。这动作我很熟悉,当初我从南明赶回汇江时的路上就被乘务员戳过,所以直到今天我仍然记忆犹新。
“医生同志下次再叫人醒来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用手指戳人,心灵脆弱的人很容易就这么被戳疯的。”我揉了揉右胸,脸色很难看。
“哦,习惯了,下次不用手戳就是了。”白大褂说完转身就走了,走了半道上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对了,箫仁风醒了,你们可以去探视了。”
一听说箫疯子醒了,我拉起睡眼惺忪的于巧巧直奔二楼尽头的一间病房。我刚想推开房门,就被后面紧跟着的于巧巧拉住了,指了指病房,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把耳朵贴近了病房门外,就听里面有两个的对话:
“护士小姐,你的声音真好听,能对我再说一声吗?”
“转过身子,我要打针了。”
“打针前,我能不能容许我再说两句,就两句,如果不说我怕这一针下去就没机会再说了。”
“哪有你这么多废话的,赶紧说,我还有其他的病人要看护呢。”
“其实从你进入病房的刹那,我就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放心吧,你只是失血过多,现在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不是的,跟明伤没关系,我得的是心病。”
“心病?”
“是的,这种病作起来无药可医。”
“我看你现在挺正常的。”
“现在是很正常,不过过一会就难说了。”
“为什么?”
“因为这种病的源头在你身上,如果你离开我的灵魂就会离我而去。”
“哪有你说的这么邪乎?”
“不是邪乎,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额头,滚烫的。”
“你拿着我的手干嘛?”
“我想看看这双手与其他的手有什么区别,为什么它一放到我的额头,我的头便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