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绕了半天,他的意思原来是叫大家“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建设性虽然没有,但却也是此刻解决朝堂上这场争执的唯一方法。
王铎铁了心要阻止皇帝的糊涂行为,所谓“武死战、文死谏”,他以这样的座佑铭来鞭策自己,再加上原来就有的耿直性格,只怕懿宗若要强行推动这计划,今日这朝堂就会闹得僵持不下,沾染出血光之色。
懿宗皇帝当然是铁了心要动用国库财富的,但对于王铎,至少到目前为止,他确实也不便于用狠手段,唯能做的就是散朝之后寻求更多大臣的支持,以公众之力压服王铎,所以于轲的话正是不偏不倚,凑巧合了懿宗的心意。
王铎曾听康承训推荐过于轲这人,原道他会在这件事上支持自己,却不料人家小伙子机灵的很,不帮也不反对,当下他便有点失望,正欲再谏,懿宗却把手一挥,道:“这件事你们下去再议议吧,朕意已决,是决不容许更改的,今日朝议到此为止,散了吧。”
皇帝说走就走,不容王铎多言一句,很快就在宦官的唱声与百官的送驾声中扬长而去。百官们的休闲娱生活一般都很丰富,巴不得赶紧散朝,回家打牌的打牌,嫖娼的嫖娼,数秒钟之后含元殿便散得干净,唯留下王铎一人在那里摇头叹息,久久才肯离去。
他才出得殿门,逗留在外的于轲便悄悄的跟了上去,等得行到一处偏避,不易招人耳目之处,于轲才跟上前几步,拱手道:“王相,于轲这厢有礼了。”
王铎吓了一跳,待到看清是谁时,却是傲慢的白了他一眼,哼了声便要快走离去。于轲却也不计较,紧跟上前,笑道:“王相,你还在生晚生的气吗?”
王铎停下了脚步,犀利的目光审视了他几下,道:“你的文章某看过,本来依你的才华,即使不是康县公的推荐,老夫也会定你为此番科考的头名状元。只不过老夫也是眼拙,却没瞧出你是个机谋深远之人,早早就得到了同昌殿下的赏识,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王铎以为他是去巴结同昌公主,是想投入韦保衡的那一派,是想做一名奸佞之人,不过这也难怪,谁让同昌公主是韦保衡未过门的妻子呢,他搭上了这根线,满朝上下谁人不知他现在是同昌公主的人,但也只有这样,才算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只要同昌公主在一天,只怕就没有人敢动他。
“王相,晚生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晚生要告诉王相,你想错了。陛下对同昌公主宠爱至深,天下无人不知,今日朝堂之议,如果王铎只是一味的争执下去,除了把陛下逼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之外,不会有任何的结局。与其做一名死谏之臣,倒不如回去想想该如何使陛下收回成命,王相以为如何呢?”
于轲话不多说,说完就走,那王铎对他的这举动觉得有些惊讶,听他那话,似乎也不无几分道理。
抚须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王铎喃喃道:“天下第一才子,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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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之后不久,同昌公主召见了于轲,这八成和朝议之事有关,同昌公主这样一个奢华之人,不可能拒绝他父皇想要给她的那笔天文数字般的嫁妆,也许她已认定于轲是自己的人,也认为于轲会在朝堂上为她“据理力争”,但实事上于轲却保持了中立,这可能会引起她的某种不满。
“为奴抚一曲吧。”这是同昌公主见到他之后的第一句话。
于轲以为这是同昌公主发怒的前兆,他早就预备下了番说词,相信能够说服同昌公主,于是便也不动声色,只顾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