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王铎和于轲闻言大骇,却没想到那郭淑妃无理取闹到这般地步,竟然敢要求皇帝处死亲信大臣,后妃干政的程度,竟是直逼当年的则天皇后。纵然是懿宗,在听到她此言的片刻间也是震在了那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置。
皇帝此时是不会听郭淑妃的话的,至少现在不会,但这女人深得皇帝宠爱,若是日后记仇,时不时的在皇帝枕边吹风,进此谗言,有朝一日昏溃的懿宗皇帝脑袋一犯晕,真就要取他二人性命也说不定。
那一瞬间,于轲心中忽然涌上了一个念头:留这贱女人后必成后患,必须设法除之!
王铎当然就于轲那么阴险了,有什么可怕的念头都藏在心底,肆机而动,他一听一个后妃竟然敢公然对皇帝杀自己这个执宰,实在是大违祖制与妇道,于是当场就向皇帝说道:“陛下,自玄宗皇帝以来,后妃禁绝干政,如今淑妃娘娘之言,实属违例,还请陛下以祖制为重。”
郭淑妃悲痛化为怒火,当下就指着王铎骂道:“王铎,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本宫出言不逊,你害了驸马还不够,难道还要害本宫不成!”
王铎压着火,冷冷道:“韦保衡未与同昌殿下成婚,怎能算做是驸马,何况他罪证确凿,本就该死,臣奉陛下之命赐其自缢,何过之有?臣所作所为,向来只是对事不对人,淑妃娘娘乃后宫之首,自然深明祖训,臣只是忠言提醒而已,又何错之有?淑妃娘娘欲加之罪,臣实在不敢领受。”
不愧是老江湖了,虽然斗胆顶撞郭淑妃,但也是句句在理,驳得那女人哑口无言,气呼呼的急在原地,就是不知该如何争辩。
皇帝尴尬的瞧着大臣和他的妃子在那里争吵,简直是太无体统,而皇帝却只有那副无能为力的窘相,让于轲看着就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
懿宗皇帝果然没有辜负于轲的鄙视,任由着郭淑妃在那里对当朝执宰破口大骂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他似乎也没把这当成是太丢脸的事,眉头只皱了皱,一把将郭淑妃拉入怀中,劝道:“爱妃,这事也怪不得王相,朕瞧你是悲痛过度了吧。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太过执着了,这样吧,朕宣旨将韦学士厚葬就是了,他的家人也由朝廷优恤。”
郭淑妃也正是在气头上,仗着皇帝的宠爱才敢做出这样惊人之举,她心里也知道相杀死王铎和于轲是不可能的,起码现在不可能,只能设法日后徐图之。面对皇帝的劝慰,如果再任性的话也可不是不识抬举了,她骂了一阵出了稍许恶气也就不再多言,只伏在皇帝的怀里呜呜啼哭。
皇帝一心念着郭淑妃,哪里还有心情理会其他事情,就那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王铎二人屏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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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绑架到现在,整整三天的功夫,于轲可算是没有闭过眼,眼下韦保衡已除,第一步计划算是完成了,心情总算是可以放松一下,一出宫时便感到了莫大的疲倦,径直往家里赶去。
马车经过一条小巷时急停了下来,于轲从瞌睡中被晃醒,见还没有回府,便掀开车帘问道:“贤弟,为什么停车?”
赶车的朱温道:“兄长,前边有一辆马横在路中间,拦住了去路。”
话未说罢,那辆拦路车的车夫走了过来,冲着车里的于轲道:“于先生,某家主人在此等候多时,请先生到车上一叙。”
于轲扫了一眼那人,见其袖口上绣着一朵火的图案,那方主曾经告诉过他,那是兴唐会特有的联络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