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柱的老婆是镇上的人,名字叫严瑜芳,以前在县城里读过书,平时就嫌弃村民门太土,说话还不好听,张柱家里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小儿子,小儿子才二岁,大女儿叫张红,二女儿张翠,小儿子叫张虎。张红比蒋耀光大三岁,平时被严瑜芳宠惯了,整天跟个“疯小子”一样,二女儿张翠从小就温顺乖巧,更是严瑜芳的掌上明珠。
张柱带着蒋耀光刚进大门,张红就双手伸长,阻拦着蒋耀光。张柱皱眉说道:“你干什么?让开!”张红一瞥白眼说道:“爸爸,他又不是咱们家的人,为什么要让他来咱们家?”
“就是,自己家里的孩子都养不活还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严瑜芳围着围裙手里拿着水瓢靠门而站的说道。
张柱平时怕老婆是出了名的,但这两天蒋耀光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心里也苦恼急了,张柱大吼道:“你个臭老娘们心肠咋这么狠毒?小光家已经没人了你就不能发发善心?”
严瑜芳眉头一皱接道:“才两天没管你,你张脸了是吧?我怎么狠心了?难道为了别家的孩子饿着你自己家的孩子这才不叫狠心吗?帮人都不看看自己的能耐,一个破村长整天什么烂事都往自己家里拦,你以为你很本事吗?”
说完她又继续干她的活,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
严瑜芳把张柱训了一番,张柱也无奈,就默不作声的准备往屋里进,张红一把拽住蒋耀光不要他进,拉拉扯扯中张柱不小心把张红拽倒在地,张红“哇”一下子哭起来了,严瑜芳闻声跑出来看看张柱,又看看蒋耀光,伸手一巴掌廓在蒋耀光的脸上。
蒋耀光的小脸瞬间出来五个手指印,蒋耀光含着眼泪委屈极了,心想:“以前我就是犯错事情妈妈爸爸也舍不得打我,奶奶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现在却被人打了一耳光。”严瑜芳又打了一巴掌后说道:“哭,你哭什么哭?来我们家就欺负我们家红红,你还有理哭?”
张柱解释道:“是红红她自己……”张柱还没说完严瑜芳就打断他的话说道:“你还是不是人了?帮着外人欺负你自己的女儿?这个家你看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
张柱懒得解释拉着蒋耀光就准备往里走,严瑜芳又跑上来拦住说道:“我也不是没有人情味,想留他可以,但是总不能咱们一家人管吧?他也是咱清泉村的人,他家出了事,清泉村的村民都应该出把力吧?”
张柱叹气说道:“那就算跟村民表态那也不是今天吧?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严瑜芳说道:“明天,我只留他一个晚上,明天你爱送呢就送呢!咱家也不是很富裕,一年到头粮食都接不上,红红和小翠马上要上学,去呢弄那么多钱来养一个闲人?”说完严瑜芳狠狠的白了一眼蒋耀光嘀嘀咕咕的进厨房了。
晚饭后严瑜芳把蒋耀光安排睡在厨房。
灯关了后小小的蒋耀光躲进被窝里拼命的流眼泪,他想妈妈,想爸爸,想奶奶了。蒋耀光心里默默的喊着:“妈妈,爸爸,奶奶你们都在呢啊。小光想你们了,你们来带小光走吧!”
蒋耀光就这样的迷迷糊糊的挂着泪珠睡着了……
蒋耀光在梦中抽泣着,他梦到了奶奶,奶奶还笑着亲他的小脸。梦到了妈妈,妈妈给他烙芝麻饼梦到了爸爸,爸爸给他当马骑……蒋耀光从梦中醒来之后只见周围漆黑一片,被窝也是冰冷,小小的身躯又卷缩了一下,眼泪跟着又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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