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之上走走停停,有时骑马,有时坐车,足足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到了庐州路,这次回到家乡,金焕林感到十分开心,这次可是大难不死啊,本来还以为没有机会回来了呢,后来他们在沿途上听到了大都传来的刺杀顺帝的消息,得知董大鹏身死,丁大成等人也没能逃得出来,死在了乱军阵中,两人一阵唏嘘,尤其是金焕林,心里对张昭铭更加是感激不尽。
“兄弟,你看,前面那座大宅子,就是为兄的家了,以后也是你的家了,”回到庐州,金焕林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很多,惹得街边百姓纷纷朝他看了过来,看到他的人都叫了起来,“金大少回来了!”“金大少好!”
金焕林得意的不断点着头,小肚子又腆了起来,张昭铭笑道,“看来兄长在这庐州,倒是人缘好得很呐,大家看到你都很高兴的样子。”
“哪里哪里,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庐州的一草一木,都与咱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们种的田,住的屋,做得买卖,总之这么说吧,庐州路有四成的产业是咱们家的,”金焕林得意却没有忘形,还在努力的拉近和张昭铭的关系,这“咱家”两个字说出来,倒是顺口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真的是兄弟呢,其实他们也只是认识了一个多月而已。
张昭铭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都说金家是武林第一豪富世家,没想到,倒是比小弟想象的还要阔绰。”
张昭铭的模样让金焕林很是受用,得意的笑了几声,“我们走吧,回家喽!”
两人到了那座大宅子门口,金焕林扯着嗓子叫道,“我回来了!”这一嗓子,在宁静的金府门前可算是声若惊雷了,不多时,几个下人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金焕林,俱是大喜过望,“少爷,你回来了!”
“废话,我可不是回来了吗?”金焕林笑骂道。
几个下人干笑了几声,“少爷,你快点进去吧,你这一走这么久,还没个音信,老爷早就急得不行了,夫人还急病了呢。”
“啊?我娘病了?”金焕林大急,“快带我去看看,”金焕林显然还是个很孝顺的人,刚往里面跑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呢,急忙转过身来,对张昭铭道,“兄弟,你看我这脑子,一着急差点把你给忘了,家母患病,我得赶紧去看看,我叫下人先带你去前厅好吗?怠慢之处,还望兄弟见谅。”
张昭铭笑道,“都说是兄弟,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快去探望伯母是正经事,伯母肯定是急的,你去了病也就该好了,我去等着便是。”
“好好好,你们听着,这位是我最好的兄弟,韩少爷,带着韩少爷到前厅好生伺候着!”金焕林吩咐了下人一声,急忙往内宅跑去。
“韩少爷,请跟小的来了吧,”听金焕林这么说了,下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他们都知道少爷极爱交朋友,这也是老爷留下来的传统,可是还从来没有一个朋友被少爷这般看重,他们自然是要小心的伺候着才是。
张昭铭随着下人一路往里面走,边走边仔细的看着,这金家果然是有钱呐,而且还是个暴发户,恨不得院子里面的假山都用金子搭起来,这金可真是没白姓,恶俗得很呐,没品味,没品味,张昭铭看的连连摇头。
一路到了前厅,下人请张昭铭坐下,告了一声罪,然后急忙跑了下去,不一会儿,端出了点心茶水,对张昭铭恭敬的道,“韩少爷,您在这里稍后,我家少爷一会儿便来。”
“嗯,好的,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张昭铭有些不习惯有人在自己身边这样恭敬。
“是,小的退下了,”那下人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只剩张昭铭一个人坐在厅中,喝了两口茶,茶是好茶,吃了两口点心,点心也很精致,四下望去,厅中挂了很多字画,不过,花鸟鱼虫有之,水墨丹青有之,总之有些污七八糟的,不知所谓的样子,很乱,张昭铭再次心中念道,暴发户啊,果然是暴发户啊。
他正念着,一个人从内堂走了出来,却是一个老者,身上穿着一袭锦缎棉袍,华贵至极,他看到张昭铭,愣了一下,“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