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无奈只能坐的远些了,眼神却没离开浮霜。不见她的时候,心中无比惦记,恨不得将她栓在身边才好;可见了她却又总觉得有些无奈,他和她之间仿佛有道解不开的结,难以跨越。他唯有装不懂她的排斥,腆着脸耍无赖才能靠近她一些。
她总说他们不适合,他却想不出他们有什么不适合的?她能猜到他所想,而他也能欣赏她每一个举措。虽然两人认识也就三年,又因为聚少离多,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甚至不足两年,可他却有种莫名的熟悉,仿佛他和她早已认识了一辈子,如左手和右手般的熟稔。
卫东]很清楚,浮霜是在辅佐他完成帝王业。事实上他最初并没有当皇帝的野心,他生来性格散漫、喜好自由,而那个位置却最是禁锢人的地方。他原本的目标只是击败季景斋,替老爹完成夙愿而已。可现在浮霜却为了他能登上人世间最崇高的位置,做出了那许多的事、付出了所有努力。
他不想辜负她,即便是为了她,他也要当上皇帝,然而同时又有种害怕,害怕到那一日,浮霜会借故远离。
她就好似摆好了一盘旗,按部就班的下着,滴水不漏、缜密如丝。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掰开她的心脏,瞧瞧那里面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何她能冷静的安排每一个人的结局,狼的不被任何感情所击溃呢?就如同下棋,改舍的舍,毫无惋惜。
面对这样的浮霜,他几乎无从下手。
舔了舔嘴,见浮霜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烦,卫东]忙将话题转移到政务上来,他状似忧虑的道:“最近怎么从东洋弄了那么多矮矬子来?我原本以为你弄个万把人来也就是了,如今好似已经超过二十万了吧?修路虽是好事,也有利民生,可我们如今承担的了那么多花费吗?你前儿不是说,送了一千万两银子去福建之后,手头开始紧张了吗?”
“再没银子也得干,”浮霜解释道,“相比起西蜀,我们江淮的兵力还是稍许薄弱了些。若真打起来,调度就成了十分关键的要素。那时候有一条平坦的官道联通江淮各地,你会发现有多么的重要。”
卫东]点点头,他十分喜欢听浮霜将西蜀称为西蜀,而在江淮前面加个我们两字,这令他心中不由一热:“我自然明白这道理,可我们支撑的了吗?修路是个长久的活,又不能一蹴而就。而季景斋也已经收复了北地了,江淮和西蜀之间联盟的基础已经不复存在了,他随时都有可能发兵江淮,当下耗资修路,届时库银不足可怎么好?”
“你现在知道心疼银子了?”浮霜白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们没钱打仗了,季景斋怕也是囊中羞涩呢!这会子大家都打不起来,至少还要等上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
浮霜原本想说至少还有一年的,可是想起上辈子的事,便又改口成了两年。上辈子在恒顺十七年的时候,江淮爆发了大面积的蝗灾,颗粒无收,正是借此契机,季景斋发兵攻卫,这辈子怕是也不会提早多少。
卫东]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一动,便问道:“季景斋也没银子了?你是说……他攻打到凉州时,突然撤并回豫州,是因为经费不足,供给不上的原因?”
浮霜点了点头,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卫东]却不知道,他竟然能凭借北地的战报,就推断的不离十,不愧是精通战术的鬼才!
卫东]幸灾乐祸的道:“看来季老狐狸这回吃了个大亏啊!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照他那个撤离速度,几乎就是溃逃啊!估计余粮不多了!哈哈!”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也是山穷水尽,没有银子了的。”浮霜泼凉水似得说道。
“那有什么?”卫东]兴奋的搓搓手,“霜霜,你的性子我是十分了解的,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又怎么会贸然行事?既然提早给了福建一千万两白银,又超负荷的弄了这么些矮矬子来吃饭,你就一定是有办法变出银子来!我说的对不对?别藏着掖着了,就照实说吧!”
浮霜白了他一眼,心中却不由暗叹,果然还是被这家伙猜出来了。
“我是准备变银子出来,而且这主意不是我出的,是白羽提的,我觉得十分妙,不如你也参详参详,看看有没有疏漏,是否可行?”浮霜摊牌道。(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