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一样?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行不果。天下不再是皇帝私产’咱们。袋里的银子’他要来拿’得要更多的由头。皇帝不再是君父了,咱们的命’就离皇帝的嘴远了一步。”
青浦工商总会总部’再一次召开了全员大会’会议还没开始’大家交头接耳,嗡嗡声不断’沈复仰正跟新入会的梁博俦在交谈。梁博涛自然还是满脑子“皇帝富有四海’统领兆民之命”的观念’沈复仰则是在努力扭转他这观念,这想法可不合工商总会的“性』格”。
“但是…真要向皇帝逼』宫!?要他退出股票市场?”
梁博俦觉得’工商总会这帮家伙’胆子也太大了些。
“你就不懂了’皇帝有私’把这私亮了出来’这就是在跟咱们戈线。这就跟作生意气样,皇帝漫天开价,咱们坐地还钱’大家好好谈嘛。”
沈复仰已是看清了皇帝摆出一张无赖脸皮的用心’皇帝痛快地向各家报纸承认,联就是青田公同的大东子’联就是在股票市场里揽利了’怎么着?你们来咬联啊?之前可没定规矩说’联不能入场的哦。
现在的问题是’股票市场必须要延续下去’不说诸多股份公同已经立了起来’债券市场也开了’一国几千万两银子都坑在了里面’就说这汇聚银钱作大生意的好处’以及国债的稳利’工商总会已初步看清了“金融”市场的好处。
大家想继续玩下去’但怕皇帝还呆在里面’皇帝在市场里’就如一头猛虎进了羊圈’怎么能安生得住门
所以工商总会聚了起来’不仅商量要让皇帝从这个游戏里滚蛋’还要商量该怎么管住皇帝’跟皇帝一起走过好几年了’知道他讲信誉’但更精明。规矩不定好’他从石头缝里都能钻进来。
但要“管”住皇帝’这事就大条了’工商总会气千多会员聚在一起’既是兴奋又是惶恐’兴奋的是’管皇帝该’这事史无前例!近惶恐的是’皇帝会不会发飙啊?砍他们头抄他们家该是不会’可涨点税穿点小鞋’皇帝那厚黑宗师还是干得出来的。
梁博俦是最胆小的一个’刚进工商总会’就遇到这事’丢在北面’那几乎就是谋逆的大罪容…
他担忧地问:“若是咱们跟皇帝谈崩了呢?”
沈复仰耸肩:“那咱们就退市’不跟皇帝玩这股平一局了呗。”
梁博俦惊住’沈复仰这神色』是认真的’那可意味着数千万两银子蒸发’一国人心垮塌啊。
“你们……不会真退吧?”
“所以喽’皇帝也不会跟咱们谈崩的。”
“这是要挟啊’不怕杀头吗?”
“既是谈’那么大家都有底线啊。”
沈复仰的话’让梁博俦越来越觉得离经叛道’可见其他人一昏兴奋远远大于畏惧的神色』’入错了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韩会首’你还是拿个章程吧’这么多人’吵吵嚷嚷’一辈子都定不出个明细。
“是啊’别管多粗’大家总得有个思路。”
韩玉阶上台了’大堂里顿时一片喧嚣’梁博俦更是额头冒汗’不停扫视四周’生怕那传说中的黑衣卫冲了出来。
“诸位!大家都清楚’我韩玉阶有时候就是官家的嘴。要我拿个章程’怕大家到后面又说我跟着官家作局’因此今日的商议’我韩亚、阶就当今会锤’只护着大家照议事的流程走。”
“咱们也是议事的行家了’知道议事的章程。还是老办法’第一项’是把咱们当中最精明’最懂行的那些人推举出来’由他们来定出条款大纲’然后大家来决议。”
韩玉阶这话赢得众人轰然叫好’这确实公道。
“这不就是股东大会么!?”
梁博俦时近日相继举行的股东大会有所了解’听到这安排’感觉份外熟悉。
“是啊’咱们这几年来’向商部和计同呈情’都是这般操』办。股东大会的章程’不少都出自咱们议事的规矩’当然’这其中也有差别。股东大会是按股数说话’这里是按人头说话。”
沈复仰一边说一边心道’其实没这么简单’最早他们议事的章程’却是从公同议事里学出来的’只是那时候的公同还不是股份公同。说到底’终究是谈商事的规矩。
梁博俦鼓起胆子’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若是推举出来的人,一直盯住了皇帝’就跟那些御史一般’那是不是能起些作用?”
沈复仰呆了异刻’缓缓点头道:“我决定…推举你了。”
梁博俦瞪眼道:“别吓唬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