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语摆摆手,也转身走了。
她没有给江慕打电话,而是步行去了他刚才指的那个停车场,独自走路能排解情绪,更何况她现在浑身负能量。
车停在里面,她费了一段时间才找到,站在副驾驶座的门前,她刚想拉开车门,透过玻璃窗却看到江慕倚在驾驶座上睡着了,合着眼帘,眉头紧皱。
从小就认识他,大事小事也毫不客气地交由他解决,如果以后两人还在一起,他承受的就不仅仅是疲累,还有更多,所以她们不可能有未来。
南语站着兀自胡思乱想时,江慕伸长手臂一把打开她那边的车门说道:“杵在那里当门神呢”。
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解释道:“看你睡着了,怕吵醒你”。说完就坐进了车里。
江慕看着前方,拧开车钥匙:“回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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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南语吸了吸鼻子,去摸包里的手纸,想到早就用完了,自然而然就打开储物箱,在里面找。
可她最先看见的却是上一次她去找南言之前寄给他的那份快件,已经拆封了,她估计他已经看过了,手顿在空中,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又合上了储物箱。
江慕睨了她一眼,回想几个小时前,他停好车,去那里面拿矿泉水的时候,无意中看见这个快件,昨天急着看见她,火急火燎赶过来,随手把它遗忘在了储物箱。
也是无事,灌了几口水,就拆开看了,只是万万没想到是她的病历资料,很详细,诊断证明那一页最下方她怕他看不懂还用黑色签字笔写了自己的病名pnh。
当即明白她为什么拒绝接他的电话,却更生气,觉得她不信任他,更不信任这份感情,他再回来就知道真相,很难接受,却迎难而上,而她选择退缩。
看着前方,江慕冷冷地说:“为什么拒绝接我的电话”。
他在明知故问。
南语歪着头,看着窗外,拒绝回答。
车内气氛极其默然。
后来一路无话,回到本市的时候已是满天星斗。
江慕把车停在小区北边,一个拐弯处,各家各户的灯大亮,谁家的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还能听到播放的广告内容。
南语解开安全带作势要下车,江慕岂会如她所愿,赶快伸手攥住她的手臂,拉住她不让走。
“谈谈”,他态度坚决。
南语挣开,看着他:“还有什么好谈的,该知道的不都告诉你了吗”。
“所以你的态度是在告诉我,你在闹分手吗?”
“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江慕被这句话气着了,脸一下子更冷了,映在灯光里的棱角分明的五官很是凌厉:“你敢再说一遍吗”。
他一直给人都是温文尔雅的感觉,特别是配上老师这个身份,做事也是彬彬有礼,突然发怒,南语也楞了,咽了咽口水,不做声。
江慕去握住她的一只手,很用力攥着,良久说:“我不介意”。
南语噗嗖噗嗖搜眼泪往下落,她最害怕的就是他的坚持,这样会让她感觉自己是个胆小鬼,但是她现在很乱,她害怕因为他的不放手,她会动摇,只得咬紧牙关说:“你不介意,我介意,因为我做不到心安理得”。
接着她把手从他的手掌下拿出来:“爱一个人的初衷是要和他过上好日子,可如果我注定要带给你痛苦,那我只能望而却步,我可以欠着南言,欠着爸妈,但是你江慕不行,我不能欠着你”。
她说完推开车门就跑了,边跑边忍着不哭出声,江慕闭了闭眼睛,瘫坐在驾驶座,愤怒的在心里骂了一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