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封君侥见来者带着把剑冲进来,一声呵斥,“王弟这是何意,竟敢在朕面前放肆!”
男子一声嗤笑,拔出剑,“吾来取尔等狗命!”
清俞21年,因刺客刺杀新帝之举,千年封国大业,就此终结。新帝封君尧,亨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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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床上的人儿艰难的爬起身来,头晕呼呼地,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头痛的就像被万根针扎一样,双手无力,嗓子更是干渴的难受,安然忍不住轻咳几声。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不时飘来一阵栀子花香,幽静美好。
栀子花香!安然惊醒,怎么会梦到这里?如此清醒,仿佛被她忘却的记忆都复苏般让她做最后缅怀。
而安然也永远也不会忘记这里,这是她小时候最嚣张气焰的地方--皇家学院,周围低眉顺眼的宫女太监,她再也熟悉不过。而现在的她却在学院里的一间厢房内。
可安然愕然,她不是死了么?死在那杯毒酒之下,死在那嘲讽的奚落面前,死在那窒息的皇城之内。
她曾为了他不惜赴汤蹈火,因他她篡夺了她父亲的兵权,为了他她不惜用自己的势力铲平反对他的人。换的只有一句冷血的承诺,“如你愿舍弃之前承诺,朕会让你留有全尸!”
“小姐,你醒了!”可儿打开门一见安然醒来,马上倒了杯茶递上去,小心的喂安然喝下去.“太医本说你要休息十几天才会起来的,但怕赶不上喜宴,硬是用催醒丹提前让小姐醒来,您会不会不舒服?”
火辣辣的喉咙经过水的滋润,安然似乎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之前的一幕幕场景像倒放似的在她脑海放印着。
“可儿!”安然翻身坐起身来,也没去想可儿所说的赶不上喜宴是几个意思,紧握住可儿的小手,眼眶泪光闪动,“对不起,你不该为我去求那个卑鄙小人,他根本就没有人性……”
一切事情都是他设计的,包括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允诺、第一次替她受罚……是她没用,识人不清,才害得全府亡死!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可儿一头雾水。
安然正欲解释,突然觉得手有些不适,轻甩了甩,可是在她甩手的时候她发现一件更加奇怪的事,自己的手似乎缩水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镜子,快给我镜子!”安然挣扎着要下床。
“小姐,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小心啊!”看到安然着急的样子,可儿吓坏了,马上跑过梳妆台拿了一块小铜镜,递给安然。
安然接过镜子,可是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紧张,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镜子的倒映。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鼓起勇气来,深呼吸一口,才缓缓睁开眼来,怯生生的看着镜中人儿的倒映。只一眼,安然就被吓了一大跳,镜中的倒映,显的十分稚嫩,大大的眼睛,水灵的肌肤,嫣红的樱桃小口,弯弯的柳叶眉,显得纯真而可爱,那因为得意而微微撇起的嘴角,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这完全不像一个年满十五,待出嫁的大姑娘啊!
看着安然的样子,可儿只觉得十分担忧。为什么四小姐一觉醒来,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呢?该不是发烧烧的太厉害,烧坏脑子了吧!就在可儿打量着安然的时候,安然一句话,更是加深了她的疑惑。
“可儿,我今年…几岁了?”
“小姐,你别吓我啊!”可儿大吃一惊,“你才过了十三岁的生辰不久啊!你忘了?”
十三岁!安然虽然脸上不露声色的淡然,但是心里早已翻起了阵阵惊涛骇浪,明明记得,死时那日是自己的十九岁生辰,怎么现在才十三岁?还有,可儿不是先比她早走一步,可是现在,自己没有死,可儿也还活着。难道是自己逆天重生了?
安然再次看像镜中的自己,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现在的她不是十九岁,而是十三岁!<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