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君侥握了握手,袖下的手攥成了拳头,又松了下来,唯唯诺诺的垂下脑袋,“小的立马滚蛋。”按着受伤的手臂连忙跑出了露依园。
安辰,待本王夺得这江山,必让你不得好死!
回了厢房,进了里屋,安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前世往事,前世似乎遭受了更大的打击;也有最爱的人;可惜旧事难记,何况,前世的她只关心封君尧关心的事,在乎封君尧在乎的事,早已忘怀…
深思中的安然突然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不知不觉已过了一日,杂吵的议论声与锣鼓喧天此起彼伏,吵的安然的脑袋嗡嗡疼,而眼前还是一片黑。
怎么回事?
安然一把将罩在脑袋上的布扯下来,顿是倒抽了口凉气,这……莫非是喜帕!
安然下意识低头瞧了眼衣服,发现自己一身大喜红色,凤冠霞帔,宛然一副正出嫁的新娘子……!
等等等等!之前记忆里根本就没这茬被直接绑上花轿的,怎么现在还插戏了?
花轿一颠一颠,隔夜饭感觉下一秒都要‘呼之欲出’了。
正当安然理好思路准备直接跳轿的时候,轿外锣鼓喧天的喜乐戛然而止,只听喜婆尖锐的大呼,“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大婚之日,吉时将临,喜婆却当街高呼不好不好,明显是故意找茬的。
正当安然想一把撩开帘子瞧瞧是怎么回事时,转念一想,身为新娘子怎么可以不顾礼数擅自出轿露面?岂不是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笑料了!
只能作罢,不动声色静观,轿外人声议论纷纷的杂吵声愈演愈烈,场面有些控制不住。
“哎!前面那路口咱们该向直走的,咱们给绕了左!这可怎么办才好!”喜婆那神情就差哭爹喊娘求原谅了。
“我当何事让喜婆如此慌张,这条路也可到达奕王府。”
“喜婆,你是最近忙着筹备喜事,怕是老糊涂又犯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闲聊。喜婆狠狠跺了跺脚,“你们还聊还聊,从这条路走会错过吉时的!但是新娘子又不可以走回头路,这是在诅咒新娘子被休回去!”喜婆懊恼的又狠狠跺了几脚,脸上一层厚实的脂粉都裂开了。
这话,让众人哑口无言,无法所想。
安然在花轿里翻着白眼,却淡然拿起轿内的苹果啃了起来,本来身体就虚弱,还折腾了这么久,鬼才不累!
淡然坐在轿内的安然边啃着苹果边翘着二郎腿,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是毕竟这事还是扯到她的,这还没进门,就给她这样一个下马威,误了吉时,日后奕王府要是有什么不吉利的事,保准往她身上推。
安然恨不得冲出轿说不嫁,当街甩新郎官,可是,她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要是现在回去,会牵连全府人,她胡的不来。
现唯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好歹是皇上赐婚,太后责令,她倒要看看这奕王该怎么收场!
在媒婆和轿夫磨磨唧唧的商量了一阵后,他们还是决定继续从这条路赶路去奕王府。四个轿夫玩命的开跑,倒是没把里头坐着的安然颠的鼻青脸肿。
但是,好像很意外的是,还是迟到了足足一个时辰。
奕王府高高耸立的一丈高的奢华大门紧闭着,就连旁侧门也都全部关上。要不是大门前挂着几条零零散散红色的红绸,都不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奕王府门口早围满了百姓,早就开始指指点点言论开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