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夫相公相离之后,功成名就,步步高升。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三年衣粮,不必献柔仪。伏愿相公千秋万岁。
于时清俞15年9月25日谨立此书。’
安然。
安然咬破食指摁了个手印,捧起纸呼了口气,写了这么多应该够看得出诚意了吧。
休夫书写好了,她也完事了,现在就开始准备开溜,免的别抓包难看。
于是乎开始踏上逃出王府的路。
“嘎吱”门被推出半小弧度,安然贼溜溜的观察着走廊有没有动静,很好,没有人,安然快速夺门而出,大胆边走边吹着小调。
想想也是得理,没有新郎官的喜宴自是留不住热闹,毕竟是仅仅过了场的喜宴呢。宾客散尽,奕府也早早回归了以往的平静。
花园内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月色下的花园景致更是千变万化,别有一番洞天。
安然拍了拍脸颊,不行不行,现在可不是看风景的时候,要紧的是要出去。
要是这时有人看见安然的话,一定会大喊“抓贼啊抓贼啊!”因为她现在的装扮得确很像在告诉别人“小心点你的东西,别被我捞了。”她一身红衣,头发只一根绳子随意扎起,背上背了个大布袋,脸上还绑了条黑布……
一路风平浪静的回到安王府,这意外的让安然害怕起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安然一路小跑回了闺房,可儿早睡了;这小妮子眼眶红红的,不会是想到我出嫁了才哭的吧,还算你有良心,总算没白养你。
话说要是明日奕王府发现没了人怎么办?他们应该会乐开花了吧,可是皇上太后那边怎么办?不然明日去趟皇宫得了,对了,还得叫上奕王!
想到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安然提着心也放了下去,船到桥头自然直,明日的事明日的她解决好了,要紧的是睡觉!
天空中下着凄沥沥的大雨,无情的砸落在地上,‘嗒嗒’作响,宫道上一行人打着伞快步朝前行进。
荒废已久的地牢,脏乱不堪,无人打理,许多墙角都已破损。
宫女上前推开禁闭的监狱大门,一股腥臭味侵袭而来,穿着红衣喜袍的女子微微皱了皱好看的黛眉,手帕轻捂住小巧的鼻子,厌恶中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魅儿,我们下楼探望亲爱的妹妹去。”
那名被唤做魅儿的宫女弯了弯腰,恭敬的答道,“是。”小手扶着安溪的手往里走。
地牢的门被紧紧关着,听不见里面传来的声音,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
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破损的墙角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恐惧莫名。
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铁链在粗糙的地面摩擦的声音戛然响起,阴凉的渗入人心。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神鬼之说。
阴暗的地牢,四周静悄悄的,偶尔可以听见水滴滴答答的声音,给幽暗的地下牢带了几分恐怖。
而正是这么一个幽暗的地牢里,在它的最深处,却捆绑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妙龄女子,应该不能说是红衣,看仔细一些,这衣服居然是白色的,却早已被血染红,早已经看不出本来模样。
地牢传来‘嗒嗒嗒’走路的声音,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精致妆容当看见捆绑在石桩的女子时出现了轻微的裂痕,为首的女子挥了挥手,“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
众人俯身告退,只留下贴身丫鬟魅儿一人。
安溪踩着莲花步来到被捆绑的女子身旁,用玉手紧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女子眼睛居然被挖空了一只,还一只虽没瞎,但眼角旁却是把划了两刀,脸上居被烙下奴的标志,曾十指芊芊,却已被拔掉了指甲,手上脚下有点点血渍,粗粗一弊,以是橡皮似的东西缠绕着,细细一看才知是已被挑断露出来的一小部分的手筋脚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