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姑娘,”男人的声音透着难以言喻的沙哑,“你之前在门外和人说了什么,再同我说一遍好不好?”
梁玉琢注意到他投过来的目光,心头一热,又主动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动作很快,倏忽间又离开。
“小女子梁玉琢,来向锦衣卫指挥使钟赣钟大人提亲。”
钟赣的呼吸一下子紧促起来,环住她腰身的手臂更加用力,稍稍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
梁玉琢抬起手,养得比过去娇嫩了不少的手覆在了钟赣的侧脸上。
这个吻缠绵良久,似乎因了这一句话,将一切可能存在的阻碍都彻底打开了。从回京后就一直埋在工作当中的钟赣,仿佛一瞬间被人抬走了压在心底肩头的重担,只想将他心爱的姑娘紧紧抱着,直到地老天荒。
“我答应了。”
钟赣的吻起来又落下,直亲得梁玉琢额头鼻尖乃至颔下都是一片滚烫。
梁玉琢虽然上辈子没经历过这些,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彼此的身体又只隔了衣衫摩挲,身下被什么火热的东西抵着她再清楚不过。
两人亲了又亲,听到钟赣的应答,梁玉琢忍不住笑出声来,抱着他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原本不想这么仓促来提亲。”她抬头,亲亲男人长了胡茬的下巴,唇角被之前的亲热摩挲地发红,“可听见外头的路人在议论你府里的事,忍不住就叫鸦青去请了于媒官。”
钟赣的手在腰间抚弄,梁玉琢下意识地喘了几口气,瞪了他一眼:“我原当你冷着一张脸,身边必然没那么多狂蜂浪蝶,倒是忘了你这脸再怎么冷,也俊得很。先前跪在门外的那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起跪在门口,哭得梨花带雨的马娇娘,梁玉琢心底实在有些吃味。可想起钟赣曾允诺过的事,心底并不担忧,只愈发觉得心疼他在这里的处境。
钟赣沉默地看了她两眼,将人紧紧搂住,贴住额头:“我继母的侄女。出身不好,嫁不了高门,就同继母商量想嫁于我,做个诰命夫人,享一世富贵。”
“外头都说,开国侯夫人下药,想让你跟那姑娘生米煮成熟饭。”梁玉琢点头,问,“又说你没中招,倒是叫别人……”
钟赣答道:“药下在酒里。喝酒误事,我没喝,叫老三喝了去。”
梁玉琢睁大眼:“老三喝了?”她想起老三那张黑狗熊似的脸,再想起门外那朵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不由追问,“他……将那姑娘……睡了?”
别人家的姑娘哪里会追问这等事。钟赣忍不住挑了挑眉。可想到别人家的姑娘也不会如这般由着他抱在怀中亲吻,又觉得自家这小姑娘性情颇合心意,当下又亲了亲。
“睡了。老三原本打算娶了她当做赔罪。但她死活不肯,老三一时气恼就去查了她的事,才知道对方进京前就时常跟人厮混,身子早就破了,还掉过一个孩子。马家嫌弃她丢人,才把人丢给我继母。”
梁玉琢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想起方才门外说话时那娇滴滴的模样,脑海中恍恍惚惚就成了聘聘婷婷一朵小白莲。
钟赣见她这吃惊的模样十分有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进京后,住在哪里?”有锦衣卫在她进城时就通报了梁玉琢眼下的住址是一回事,想听她亲口说却是另一回事。他总归是欢喜这个小姑娘的,想让她说掏心窝的话,想看她情不自禁流露出的依恋和信赖。
“同汤九爷一道住在衡楼。”梁玉琢老实道,“九爷似乎同衡楼是旧相识。”
“嗯。”
钟赣摸了摸梁玉琢发红的耳垂:“他同这个盛京也是旧相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