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几天后,我到江都大学新闻系报到,开始了为期半个月的军训。之后,便是正式开学,上课、参加社团活动成为生活的主旋律。
因为我家在江都,所以成为极少数不用住宿舍的人,而这让我的夜晚分外孤独,为了打发漫漫长夜,我总是主动地参加各项社团活动,我的身影活跃在校园的每个角落。
没几天,我收到了大学以来的第一封情书,只看了一眼就扔进了垃圾箱内。
边上,新同学桐雪纳闷地问:“你还没看到署名就扔!”
我平淡地道:“开头第一段就有三个错别字,我觉得这样的人配和我交往吗?”
我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变得如此高冷,以前是断断不会说这样的话。我想是因为心里有了天朗,内心抗拒着其他男人。
情书像雪花似的飘来,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我也是蛮受欢迎的,对着镜子仔细打量,不知何时我的头发长得过肩,散发出淡淡的女人味,想起那天雪地里,天朗抚摸着我的头发,感慨道:“怎么长得这么慢,何时能长长啊,不要及腰,到胸口就好,梳一次头发,想我一次!”
天朗,我的头发很快就能长到胸口,你何时回来看一眼?
时间就在一日日地等待中流逝,有时我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荷花池的亭里,看荷花渐渐残败,看夏天渐渐远去。
秋天初初来临的时候,我在公园里见到一团毛茸茸的小白狗,躲在树丛里低低呜咽,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顺手将喝剩的牛奶分给了它,它似乎饿坏了,转眼间舔得干干净净,末了,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起纸盒。
真是怪可怜的,不知道是它一出生就是流浪狗,还是被人抛弃了。
温柔地摸了摸它,跟它说再见。它却似认准我了,紧紧尾随在我身后。
你想要要个家吗?也好,我正缺个伴。可是叫你什么好呢?叫你暖暖吧,我们互相抱团取暖。
我以为有了暖暖,漫漫长夜不再寂寞,原来不是,我依旧是那个回到家,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会突然痛哭的寂寞女子。心空了一块,再难弥补。
十一的时候,学校举办了大型的联欢晚会,我所在的戏剧社团表演的节目获得了雷鸣的掌声,社长开心极了,邀所有人吃饭。说是所有人,不过7个人而已,2女5男。
酒席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平常,三杯酒下肚,一个学长已经有些微醉了,呵呵地傻笑道:“来,我跟大家碰一个,祝大家失恋快乐!”
一句话瞬间让整个酒席冷场,他举着酒杯,嘿嘿地道:“怎么都不喝啊,来,我先干为敬!”
社长叹息地解释道:“小孙前两天刚跟女朋友分手,心情有些不好!”
我想他定是被甩的那个,否则也不会这么痛苦。一时间感同身受,站起与他碰杯,道:“好,祝我们失恋快乐,我也干了!”
桐雪瞪大眼睛望望我,又望望身边的男友,迷糊道:“我是该喝还是不该喝?”
还是社长年长几岁,处事圆滑,举杯道:“祝我们恋爱快乐,失恋快乐,天天快乐!”
众人举杯齐道干杯。
这时候,孙学长又自灌自地喝了两杯,话是越来越多,人是越来越迷糊。发展到最后,他也不论男女,就抱着人家嚎嚎痛哭,哭着哭着吐了一地,吐完又喝。
吓得桐雪赶紧往男友老武怀里躲,老武见状,皱皱眉,道:“散了吧,再喝下去,还不知道出身洋相呢!”
散场的时候,孙学长俨然已经烂醉如泥,走不动路,社长忙吩咐道:“老武,你和你家桐雪先走吧,小文,你送送千语吧,小赵跟我一起抬小孙。”
小孙人高马大,长得肥壮,我喵一眼,估计体重不下于180斤,再看看社长身材短小,小赵瘦了吧唧,叹了一声,道:“不必送我,我家离这很近,小文你还是帮社长把小孙送回宿舍吧。”
社长不允,如此推辞两次,终是点头道,那你路上小心点。
我重重地点了头。
在饭店里还有些热,头脑发涨,一到外面,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不少。
这里是我熟悉的江都,是我熟悉的区域,我几乎知道每条道路的名称,甚至知道这附近有什么。这附近有什么?对,有游乐园,有摩天轮。
去年的这一天,我们在摩天轮里第一次接吻,你吻着我说我爱你,今年只有我一个人走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望尽人群也看不到你的身影。
等等,绿化带旁的身影怎么那么眼熟?好像舒妍?
远远地,我看见一个女子露着雪白的肩,雪白的大腿,踩着高跟鞋东倒西歪地走在路上,身边有个男子拉扯着她,似乎想要吻她。而她的姿态实在太暧昧,说不清是在抗拒,还是迎合。
她的事我少管为妙,别又惹了一身骚。
想了想,低着头从她不远处擦身而过,我似乎听到她醉醺醺地道:“放开我!”
她是在欲拒还迎?算了,赶紧走吧!
“臭流氓!敢吃老娘豆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舒妍蓬勃的怒气直直灌进耳朵中,我看见她努力地在推开男子的怀抱却推不开。
走吧,千语,别惹祸了!
我下定决心,不再回头,继续走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