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第十章琴弦
“可陈医师说楚小姐救不活了。说大人小孩都救不活了。”
“小孩?”玉白衣听了也是惊奇,不是说楚娉婷以死证清白,到最后怎么还会有孩子?
阿岚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当时蒙住了。就听见什么大人小孩都救不得了。”
玉白衣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若楚小姐执意自己为清白的,会不会是楚小姐患了寄生胎。”
“寄生胎?”阿岚听了,也觉得奇怪。
玉白衣解释道,“民间常说的几句话,‘小孩生小孩,男子生胎儿’,缘故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娘胎里带出的不足之症,我们便将它称作寄生胎。这种情状的确少见,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啊,那楚小姐是天生的?怎么能有这种可能的?那,那楚小姐当真是冤枉了?”阿岚实在不相信,不过既然玉白衣这样说,她也就信了。
玉白衣不敢肯定,不过是可以猜测的。毕竟到死,楚娉婷都表现的无愧于心,加之她自幼腹胀,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他见多识广,见的怪病多了,联系起来也就容易些。
“逝者已矣,无论如何。都已经没有人知道了。”玉白衣最后还是长长叹气,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楚娉婷确实患了胎中胎。”忽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清冷、淡泊,没有波澜,更没有任何喜怒。
玉白衣本来背对着门坐着,但当他听见这个声音,似乎是花香里听闻一刻悦耳鸟叫,惊喜转头。是的,这个从头至尾并未表现太多悲喜的男子,此刻眉梢眼角都带着一抹不容忽略的轻松笑容。不似平日里总浮在面上,这一刻的笑容是自心底的。这缱绻一笑,让这个本就温柔的人,更加温柔温暖,让人心头的花,似乎一瞬开了。
这一笑,任谁都会觉得舒坦。唯有站在门边的人,似是没见到他的笑容一般。那人伸手,梅花笺正安静的躺在掌心之中???????
玉白衣起身迎去,“你来了。弦月。”
“恩。”那人仍旧淡淡、清冷的回答,好似羽毛轻轻飘落弱水,沉溺下去,浮不起一丝涟漪。
本就面对门坐着的阿岚早早看见了来人:轻纱帏帽极长,素雅的白纱长裙,绣着白梅琼枝的丝缎披风。她那样单薄,一身白色如落梅雪砌,那是别人穿不出的风雅秀致。虽然看不清容颜,却能感觉到她微微仰头的动作,目光落在走来的玉白衣的脸上,这样一个女子,好像只要一阵风,她就这样支持不住了。
阿岚从来不知道在这府邸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绝代风华的孱弱女子。总觉得除了面前的两人,谁也不能将这素雅的白色穿出那种临风而立恍如谪仙的气质来。玉白衣和那女子站在一处,却让人觉得除了般配,没有其他词语可以形容。
“外面风大,进屋再说吧。”玉白衣虚扶一下来人,将她牵引进屋。说话时候,他尽量放轻放缓,就像将什么呵护在掌心的细腻。
待到那女子坐下,玉白衣也坐下了,他们才开始说起话来。
“阿岚姑娘,这是我师妹,你唤她弦月便是了。小瑾,这是阿岚姑娘。”玉白衣帮着两人互相作了介绍。
阿岚听了心里觉得奇怪,这个女子明明叫做弦月,玉大夫何故叫她一句小瑾?不过她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呵呵笑道,“弦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