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习沮如今的伤势其实十分严重,下巴以下的皮肤被电流烧灼成焦黑一片,已造成大面积烧伤,即使她的体质异于常人没有当场死在高压电流之下,然而后期若是不好好进行治疗护理的话仍有很大的几率会变成感染或者炎症,甚至极有可能就这么翘辫子了。
她感觉口渴难耐,口里干巴得火烧火燎的,然而却不得不用坚定的意志力强忍下来,她想起在现代曾看过的一篇文章,说是烧伤之后千万不能饮水,而且即使是饮水也不能立刻解决口干渴的问题,反而会加重身体器官的负担引起水中毒。
高老伯和吴七娘两人与黑衣人的战斗可谓是势均力敌,高老伯使用暗器远程攻击危险度最高的四娘,吴七娘以狼牙棒牵制住两名男性老者。习沮候于一旁观战,头越来越重,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
此刻,边城城门前。
泥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水族士兵的尸体,横尸于最前头的,赫然就是水族大王奴哈,他的尸身背部插满箭头,远望去犹如一只死刺猬,他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未裉去,双眼死死地瞪着。
一代枭雄奴哈在此殒落,永远地留在了这片他梦寐以求的异国他乡。
伯修早已吩咐下去令奴隶们清理战场,统一将水族人的尸体运去尸坑掩埋。奴哈带来的五万士兵在城门外便折损了一半,让他不得不重新估量机关术在战争中的运用,这一仗的胜利果实在大快人心!如今最令他感到遗憾的是奴哈的几个儿子早在发觉不对劲时由手下人掩护遁走。
他又转念一想,也罢,奴哈一去,可还剩十六个儿子呢,就让他们暂时狗咬狗斗个两败俱伤,届时再由自已做那只黄雀也为时不晚。
城内从远及近传来阵阵惊怕惨叫人声,伯修一惊,快步向后张望,属官吕七急忙上前禀报道:“将军!城内出现好几群黑色恶犬,力大凶猛见人就咬,城内百姓奔逃不及死伤无数!”
伯修讶道:“什么?哪来的这些恶犬!”
吕七摇头:“有百姓目睹有几个黑衣人立于墙头,似以竹哨声操纵恶犬伤人,属下猜测,或许,是胡戎萨满。”
伯修紧抿薄唇,恨恨道:“又是胡戎!吕七,传令下去,各将领带队分成八组去城内绞杀恶犬。”转头对表弟道:“光月,七星驽机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牟光月收回望向城内的目光,他点点头,白玉般的脸庞难掩忧伤,他轻声自言自语道:“胡戎人怎么就能那么坏呢?”。
……
水族大祭师路里正手持竹哨吹奏着特殊的音律,他站立在高处,以音律控制脚下猛犬。
不得不说的是水族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世世代代擅长于驯养猛犬,而经由大祭司路里通过秘术烈药豢养的猛犬更是比起一般恶犬凶暴强大十倍有余。这种经过特殊训练过的犬只被称作“祭犬”,大概是取自“祭司犬”之意,祭犬在族内的地位甚高,至今水族各处仍立有祭犬的犬祠,香火不断。
祭犬们动作迅捷灵活,四处追赶着手无寸铁的城内百姓,许多百姓纷纷四散开来惊荒逃命,尖叫声,哭喊声,惨呼声不绝于耳。祭犬每扑倒一人,先用利齿咬断其喉咙,待得人气息断绝不再晃动挣扎后,才张嘴撕咬人肉,直到只剩骨架,才抬头锁定追逐下一个目标。
百姓们目睹恶犬吃人的凶残画面,哪儿还会呆呆地看着,连滚带爬,皆四下没头没尾地逃跑。立于高处的几个黑衣人也以戏弄百姓为乐,似乎觉得驱犬追人是一种好玩的游戏,操纵着祭犬于边城内四处制造着诸多惨绝人寰的屠杀。
公孙爱酒背着已奄奄一息的习沮正在城内快速奔跑着,身后几头祭犬穷追不舍,他一边往前奔去,一边挥舞着麟麟鞭打退身后追赶的几头祭犬。因他心有余虑,惟恐舞鞭的动作太大而令背上的习沮伤上加伤,是以挥鞭的力道不如平时,祭犬本是畜牲,又被竹哨操纵激发出猛兽意识深处最暴躁的凶性,对上人时却是不会口下留情。随着公孙爱酒全身的伤口逐渐增多,动作亦相对慢了下来,然而在此危急时刻他面上却不见任何一丝惊慌失措,在再一次挥鞭打退扑上来的两头恶犬后,他突然含笑高声喊道:“可是孙童兄弟来啦?”
他话音刚落,右侧拐角巷子里闪出一个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