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华成畴的死亡终是惊动了营地的其他人。
她不得不跃上不远处的一颗老树,若在人前被发现的话可就真是有口说不清了。
伯修在众将簇拥之下,立于最前边,他强忍着怒气,表情凝重地盯着几个医官查看华成畴的尸体。
树上的习沮见此,轻叹了一口气,暗暗在心里说声抱歉,施即毫不犹豫的一个转身,右足轻蹬树干,便轻盈飞身远去。
她离开不久,就在她适才待过的这颗枝叶繁密的老树下,一个身影从平整的泥地里翻跃出来。
此人身形矮小,头上寸草不生,只有一道狰狞丑陋的黑疤自脑后直直划过前额,他全身上下的衣物已经泥泞不堪,此时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他阴冷细长的双眸望向习沮离去的方向,忽而,挑起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刚欲要跨步离开,然就在下一刻,他恍然惊觉自己的身子竟是无法再动弹一步。
他双目眦裂,鼻翼快速翕动着,不停地痛苦吸气,此时的他如同被扼住了脖子的鸭子,脖颈处巨大的力道令他呼吸都极为困难,他想努力抬起双手,想扯拉开扼住他脖子的小手,同时一腿欲朝后踢去。
――然而都是徒劳。
脖颈处施加的力道慢慢地一点点增强,眼里景物的颜色开始黑起来,双目如被火灼般直发烫,缺氧使他面目涨红,泪水也缓缓地从眼框处滑落下来。他心中的恐惧开始慢慢扩大,意识却也越发清醒。
不曾想他地缺子纵横江湖四十余载,今日竟将在此折戟!
脖颈处的力道突然一松,地缺子的心中瞬间便感到了重生的喜悦,他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再抬起头时,只觉得这世间的风景竟是如此曼妙魅惑,他似乎还没看够。
他衣领处一紧,眼前这个小女孩把他整个人拎小鸡似地提了起来,带着他向另一个方向奔去。
“纾
地缺子被狠狠掷到地上,从上而下的冲力致使他又向后滚了几圈,直到后背撞上一块大石,翻滚方才停下。
他仍在大口喘气,却是低垂着头不敢再抬起来了。
习沮低头看眼前之人,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苦闷厌烦。
华成畴的话当然不能全信,从这老狐狸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必定是经过深加工的,与真相相比肯定已是面目全非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司马家和赛家这么普通的家庭竟然隐藏着惊天的秘密,她接收了司马竹的肉身,是不是也该理所当然地全盘接下这个大麻烦呢?
她还没想好。
她有时不止一次的想过,赛氏藏书被人拿去又如何呢?全被焚烧掉又如何呢?不知历史,不认祖先,这个国家的人们不也照样心安理得地活在这片大地上么。其实史书根本没那么重要啊,人们更应该专注眼前和未来的生活,过去的事情不知道也罢。
至于华成畴所说的什么长生之秘,她是压根一点儿也不稀罕,有人想长生,就自去长生好了。她只是要活在当下,平平淡淡地生活,就此安稳一生难道不可以?
矮小的男子很敏锐地感觉到她此刻的杀意已平息下去,他面上仍不露声色,心底却悄悄地松了口气。
地缺子觉得这小姑娘非等闲之辈,考虑到敌我实力悬殊大,他本人又极识时务,打算便先开口试探着:
“吾名地缺子,梓阴人,今年四十八未娶妻室。”
她知道个名字籍贯婚姻状况有屁用啊!
“华成畴你杀的?”
地缺子点头承认,:“华成畴乃一介叛国奸贼,人人得而诛之,老子既然遇上了,不杀奸都对不住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