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那……多谢你了。”她直勾勾的望着他,眼里闪着光亮,似想起什么又道:“现在算算,雪扇应该十六、七的年龄,她曾说她老家在……”
“阿薰,你在这里作什么?我不是让你照顾惠明吗?”惠明正说着,门外便传来一道隐藏着怒意的熟悉嗓音,接着便是门扉被推开的声音,惠明抬眸就看到翟光邺亦是一脸凝重的样子。
若是让重吉哥看到翟光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寝房内,该如何是好?
猛地咬唇,惠明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瞬间便将翟光邺拉到床榻上,并迅速拉开锦被,遮掩住他的身躯,自己亦侧躺在他身边。
“惠明。”刹那间,李重吉推门而入,边端着点心便说道:“怎么今天想吃这甜腻腻的点心了?”
床本就是小,她睡着正好,可翟光邺躺在里侧时,惠明觉得有些拥挤,但又不得不去离他远些,听着李重吉的问话,她压低嗓音,便道:“我、我下午太过无聊,就想尝一下。”
“声音怎么这么抖?冷吗?被子不够厚吗?”听着她发颤声嗓,李重吉不禁皱眉,欲上前再为她添一床锦被,见此,李惠明急切道:“没事没事,重吉哥你别过来!”
话刚落音,李惠明恨不得收回刚才的话,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剑眉微蹙,李重吉并不顾方才惠明的话,放下点心,一言不发的朝着床侧走去。
惠明身子微僵,亦感到躺在身侧的翟光邺身躯微僵,眼看着李重吉一步一步朝这里走来,而伸出的手也将拉开锦帐,惠明不禁大喊道:“重吉哥,我在换里衣……你别过来。”
瞬间,放在锦帐的手放了下来,李重吉听她这般说,不觉心燥异常,只淡淡说道:“……你早说些。”
“我有说,让你别过来……”
见着李重吉渐渐后退数步,惠明才有些放下心来。
俊颜微红,李重吉背过身去,似要缓解着突兀的尴尬,沉静道:“昨夜爹爹与我商议过,不日便让张叔暂时回洛,让他看看你的病……有何治疗之法。”
“张叔?”她讶异道。
“嗯。”李重吉点头,开口解释道:“张叔与父亲亲如兄弟,你小的时候应见过他。不过十年前他离开洛阳,你也去静月庵修养了,便没见过面了。”
李惠明对那张叔并无印象,只是她很明显的能感受到,翟光邺的身躯僵硬,呼在她颈间的气息亦是灼热十分,教她不知所措。
“张叔他医术超然,你的病,必定有治疗之法。”这话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李惠明听。
“重吉哥,我有些乏了。”惠明不敢回头望着翟光邺,只想尽快将李重吉打发走,好让她脱离这些许窒闷的帐内。
细嘱着惠明、又吩咐着门外随侍,李重吉才离开。
听到李重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顾不得礼节,李惠明侧过身子,却真真正正的对上身侧翟光邺的目光,深沉隐晦的眼神教她身躯不禁往后仰,眼眸微转,翟光邺伸出手及时的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稍一用力便将她往床上带。
瞬间,他翻身俯上她温软的身子,搁在她腰间应收回的手却一动不动。
“重吉哥,他、他走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望着他的深色眼眸,惠明忽觉头晕晕的、身子麻麻的,整个人都飘飘然得,心头亦是一阵酥麻。
“……我知道。”他语调不再持平,压低嗓音中有些紧绷。
“嗯、嗯……”她脸颊泛红,猛点着头。
收回他搁在她腰间的手,目光上移,偶见她肩侧处微露的肌肤,眼眸顿沉,在惠明轻呼一声时,就见翟光邺表情忽而严肃的动手解开她的繁琐衣扣,瞬间便拉开了她衣襟。
“这……”深深吐纳调息,翟光邺望着她圆润肩头上浮现着错综复杂的淡红色痕纹,不禁问道:“你知道是什么吗?”
与他紧绷表情略有不同,惠明往肩上看了一眼痕纹:“从小时我身上就有了,我想应该是胎记。”
听着她的话,他眉间更见微怒,倒引起她几分好奇:“这,怎么了?”
见她双眸澄明,翟光邺只淡敛目光,哑声道:“没什么,很漂亮的胎记。”
不再闻她肤上馨香,他敛袍起身,站直挺立,背对着她道:“我还有事,今天先离开了。”
“那雪扇……”
“我会帮你找她。”
说罢,欲转身离开。
“翟光邺……”忽被她唤着名字,翟光邺忍不住回头,偏又望见她拉起被子半坐着,雪白脸颊上浮现两片潮红,心头又是一阵酥麻。
“谢谢你。”她薄唇微启,真诚的望着他说道。
“……没、没事。”难以名状的心绪涌上心头,翟光邺罕见的有些结巴,而不再待她出口,他身影一闪,便消失在窗户处。
他施轻功将李府的巡卫全都一一避过,待他离开李家时,洛阳城已华灯初上。
几下起伏间已快到翟府,不知为何他现在看到李惠明……心底有些捉摸不清的心绪,特别是今日见她在自己身下的情形,心里想着,脑海里亦不禁浮现出画面,让他顿觉气息大乱、脚底一软,教他撑不住身子,直直的从屋檐下掉落下去。
“少、少爷!”正在庭院间等候翟光邺的茗衣,忽的一人从屋檐上掉下来,上前一看见是翟光邺,心魂吓得乱飞,急忙的跑到翟光邺跟前,而其他下人听声亦纷纷赶来。
“我的苍天啊……少爷你怎么从屋顶掉下来了?慢着慢着……少爷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啊?刘叔,快去叫大夫过来!!”
“少爷你别不说话啊?你可不能被摔傻啊……你傻了,我们翟府怎么办……嘤嘤嘤……”<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