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舞是一男一女所跳,分为男步与女步,多为情人间所跳之舞,但因其舞私密甚切,流传下来的仅有残谱,很难教人参透,久而久之,便没人再修习了。
“这凤求凰,女步比男步跳的简单些。倘若与你对跳此舞的人,会些轻功,你跳女步可借他的力,也不会费尽心力。”
“可,这舞,我不会跳……”纵然李惠明提出好建议,可她只听过也未跳过。
“……我亦不会跳。”听此,翟云霁有些不解,不过她接着又道:“可,我看过舞谱。”
在静月庵修养的日子,着实无聊。
不过好在有慧静师傅在,她才能有机会看除却四书五经、女诫妇德之类的书,而那段舞谱,亦是闲暇时刻,她闲着无聊,从静月庵内藏书中无意间找到的,起初她很惊讶,原来跳舞也可以让两个人变得如此亲近,现下想想,还真多亏了当初的随便看看,这才有可能帮助翟云霁,了却她的心愿。
“明日。”李惠明不想让她失望,便自信说道:“明日,我会给你凤求凰的舞谱。你能信我一次吗?”
望着李惠明的清亮双眸,那双眼睛透着的亮光,教她不能拒绝。
“我信。”翟云霁道。
得到翟云霁的信任,李惠明心底的信心又多了几分,倘若顺利,她应能回忆出全部舞谱。
拜别了翟云霁后,她便离了听月阁,才出门,外面凉风倒是把她的衣袂吹得飞起,艰难的撑起伞,她想迈步离开,却被人叫住。
“你,当真可以帮云霁?”是高玉伶。
她知高玉伶对自己质疑是因为担忧翟云霁,也不放在心上,只道:“你且放心,我帮她,只是想帮而已,并无他意。”
听她这般话,高玉伶才有所放心,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教惠明不禁询问道:“怎?高姑娘还有话对我说?”
“我、我……”高玉伶吞吞吐吐,半晌才道:“方才我那般猜测你和翟先生,着实对你不住。”
她是在道歉?见此,李惠明只淡笑道:“高姑娘,也是在担心云霁姑娘罢了。我未放在心上,高姑娘也无须在意。”
“可,与云霁对跳的男人……我们阁主虽是男人,但他不会轻功,亦没办法帮忙。”高玉伶甚是纠结,这也让李惠明突然想到一个人。
他是男人,亦会轻功,更不会拒绝此。
“这你不必担心,我会打理好一切的。”
闻此,望着她不过十四五的年纪,高玉伶忽然觉得她有些……难以捉摸。
十四五的年纪,识大体不说,能有此玲珑心,该是难得。
目光上移至她所撑的纸伞,正巧看到伞面上的题字,高玉伶微怔,开口问道:“这把伞,是金谷坞的?”
高玉伶会认识,她并不奇怪。
毕竟十年后,高玉伶为她介绍金谷坞时,对金谷坞甚是熟悉。
“是的,临来听月阁的路上时,无意间遇到金谷坞的石公子,他的马车溅污了我的伞,就重新赔我一把。”
“你是说,他回来了?”
“……石公子,”李惠明望着高玉伶脸色微变,顿了顿,又道:“他确实回来了。怎么了?”
“没、没事。”高玉伶连忙摆手,随即又说了别的,便回了听月阁。
这教李惠明一头雾水,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撑着伞迎着雨回了客栈。
李惠明回客栈时,翟光邺已等候多时。
见她身上淋得有些湿,又吩咐店小二给她提了桶热水,待她沐浴后,又带着她下楼吃些东西,用过晚膳后,在翟光邺入房沐浴时,她又朝店小二要了些笔墨,在楼下用力回想着记忆里舞谱,可怎奈,只记得片段,再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你在画些什么?”突的,温和声嗓兀起,淡淡的清冽气息自背后缓缓包拢住她。
她低呼一声,手足无措间,身子直挺挺的往桌案上趴去,瞬间,翟光邺伸手捞回她的腰身,将她圈在桌案与他之间,她旋身过来,抬眸就能细数他的细密长睫。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水眸微抬,她依在他怀中,散下的软发与他的纠缠如厮,教他不能拒绝。
她的任何要求。<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