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也不假,毕竟她曾修书给李重吉,李重吉知她回洛。
“G……这姑娘傻不傻,怎么拒绝了石公子的好意?”
“那可是金谷坞啊,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姑娘拘礼了。”石公子微怔,握着伞柄的手紧了又松下。“若不嫌弃,三日后的花朝节,姑娘来我这金谷坞,我必以礼相待。”
此话一出,更是引得周遭人群议论纷纷。
她推拒石公子太多,况且金谷坞的话……她记得今年有寒波画师的画作。
李惠明应允。“谢公子相邀,三日后,我一定会来。”
石公子脸色稍松。“姑娘,那……我们三日后见。”
“一言为定。”围观的人愈来愈多,她不想与石公子过多纠缠,便告辞。
“姑娘请留步。”石公子叫住了她,在她回首时,把自个儿的伞推给她。“雨大,姑娘用我这把伞吧。”
李惠明并没有要接下的意思。
“姑娘别担心,我纯属好意。”石公子淡道。“姑娘用罢,三日后的花朝节,归还我就是。”
“谢公子赠伞。”雨确实大了些。她接过来,给阿薰撑着,离开。
瞧着她在雨幕中渐渐远去的背影,石公子垂下眼眸,转身就回了金谷坞。
“公子。”随着石公子进府,石总管终是开口。“您没事吧?”
“当然。”石公子神定气闲,笑道:“我能有什么事?”
“刚才施术留雨,”石总管回的疾快,趁着四下无人,悄声道。“您还好吧?”
“我无大碍。”石公子沿着走廊走着,折扇轻摇。“倒是你,近日忙花朝节之事,还好吧?”
“少爷,我不打紧,您才是最需要注意身体的。”
“好好好。”石公子笑。打发他离开。“我也没事,你先下去吧。”
石总管还想说什么,不过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石公子劝着离开了。
待至石总管下去,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的石公子,瞧着廊外的大雨,脸色深沉。
心口疼痛难以掌控,石公子捂着心口处,低头就呕出一口血。
血混着雨水蜿蜒而去,暗黑色的血迹着实让人看着}人。
待心口疼痛缓和了些,石公子以袖擦去唇角血迹,远眺着阴沉天空。
薄唇动了动。“再给我,多点时间吧。”
离开金谷坞,李惠明就回了府。
她进到前厅时,李重吉已等候多时。
李重吉送她离开洛阳时,李惠明自是养的丰盈不少,可她在濮城水土不服又因翟光远之事生了病,再加上从濮城赶往洛阳,一路上实在艰辛。
她到洛阳时,已然消瘦不少,而且多日未沐浴过,整个人都灰扑扑的。
李重吉看在眼里,当然不高兴。“你看看你把你自己弄得多狼狈。”
适才在听月阁,她就看到自个儿很是狼狈。
李重吉这样说她,她也知错。“我想念你,便回来了。”
“想我?”一听就是假话。“是想我还是担心翟光邺?”
“……”李惠明被他直白的话噎住了。“……都有。”
瞧她低头的羞怯模样,李重吉心一凉,就知道自己一直担心的事发生了。
濮城,必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之前提到惠明时,翟光邺因何摆出别扭的表情,而他提到翟光邺时,惠明又摆出这不常见的小女儿家的姿态。
看样子,要让人彻查一番了。
心底这样想着,李重吉并未表现出来,可又不能看她整个人灰扑扑的。
他开口。“我已派人给你放了热水,回房好好歇息一番。”
李重吉明显嫌弃的眼神,教李惠明更是在意自个儿。“我……这就去。”
“不过,重吉哥。”她出声。“你知道……翟光邺为何去了并州吗?”
果不其然,李重吉猜她要问此事,便把早已编排好的说辞一一道出。
“秦宋之争涉及的势力甚广,这不是我能参与的。而陛下因何在此紧张关头,让翟光邺前去并州,这其中缘由我不知晓,更不能参透陛下的意思。”
言此,李重吉又道:“还有,这朝堂之事……你以后少听点。懂么?”
“……我懂。”惠明知道李重吉何意。“我懂分寸的。”
闻言,李重吉才点了头,让她回去歇息。
李惠明转身,没走上几步,又停下。
“又有何事?”
“重吉哥。”她回首。“今年的赏花会,我可以去金谷坞吗?”
李重吉并未觉的有何不妥,点头。“当然可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