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安以深后头看着站在树干拼命摇晃的禁卫军,目光阴冷,没说什么,径直跳了下去。楼宏懒得应付那些禁卫军,带着公书反身跳下裂缝。
裂缝下没有森森白骨,而是平坦的河床,楼亦诗摔得五体着地,疼的龇牙咧嘴。安以深跳到她旁边,赶紧扶起她。“你怎么样?”
“还好,没散架。”楼亦诗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刚起身,便看到楼宏和公书翩然而下。
“你没事吧?”楼宏问。
“没事。”楼亦诗摇摇头,下一刻便被楼宏拉着按在石壁上,刚才站着的地方已被钉了好几只羽箭,心里一阵后怕。
“谢谢!”
“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了,这废皇宫乃是禁地,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就算要进来,也不能这么硬闯,凡事要讲究策略。”
“知道了,知道了。”楼亦诗嘟起嘴,轻轻推开他,看着安以深和公书也紧贴在旁边的石壁上,内疚地问:“你们没事吧?”
两人皆是摇摇头。
“这裂痕绵延数十里,那些禁卫军不可能每时每刻在上面把守,我们只能等到他们走远了再上去了就行了。”
突然一阵风吹过,呜咽之声再次传来,楼宏、安以深皆是脸色一变。就连上面的禁卫军一个个吓得不敢靠近裂缝,纷纷后退,唯恐从裂缝中爬出几个妖魔鬼怪来。
刚才那首领说当年那些宫人都死在这下面,如今不见白骨,难道在这些土层下面?楼亦诗抓着荒草,靠在壁上,就是不敢踩在地面上。
“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楼宏看到她的窘态,轻笑出声。
“我才不是怕这声音,而是踩在这些白骨上,心里有点}的慌。”
“这天下历经千年万年,成百上千的战争,大大小小的天灾人祸,哪寸土地没有埋过白骨?你大可不必惊慌。”
楼亦诗一想还真是如此,放开手中揪着的野草,重新踩在地上,心里没了负担,人也轻松不少。“既然上不去,我们就往前走,说不定还能突破重围。”
“恩。”四人紧靠着石壁一侧走,以防上面的禁卫军暗箭伤人。楼宏走在最前面,楼亦诗和公书则走在中间,安以深殿后。没走一会儿,又是一阵呜咽之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四人停下脚步,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一份凝重。
“这声音虽说时有时无,但却越来越近,前面恐怕有危险。”楼宏语气沉重。
“我观察了四周的环境,猜测这根本不是冤鬼索命之声,听着倒像是风声。”楼亦诗越过楼宏向前走了几步。
前面危险!安以深心里一颤,下意识就要去拉她,可扯到了背后的箭伤,慢了一拍,被楼宏抢先了一步,悻悻地收回手。
公书不动声色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一笑。
“什么风声?这么惊悚!”楼宏问。
“平时的风声自然没什么特别,但是我们现在是在裂痕中,地震威力这么惊人,我猜想这大裂痕旁边一定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细缝,经过这多年的的风吹雨淋,细缝肯定已经风化成了坑坑洼洼的沟壑,风吹过这些沟壑,受挤压,便是这呜咽之声。”
“何以见得?”楼宏有些不相信。
“暴风雨的时候,如果窗户关不严实,也会产生呜咽之声,和这个异曲同工。”
楼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过去看看。”楼宏带头走在前面,其余人等紧跟其后,楼亦诗故意慢走几步,走到安以深身边,关心地问:“你身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安以深故作轻松,额头上却已渗出丝丝冷汗,从风筝上跳下,摔到石块上的时候,后背怕是已经血肉模糊,若不是今日穿着黑色的衣衫,怕早就原形毕露了。
“等我们出去后,就请卫大夫给你看看,箭伤这么严重,可不能耽误。”
突然,从上面掉下来几个□□,滚在四人身边,火星呲呲地闪着,四人脸色骤变。
“快趴下!”楼宏急吼一声,和公书往后纵身一越,扑倒在地。安以深将她拥进怀里,转了个圈,往后一倒,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身下。电石火花之间,楼亦诗瞥见旁边有个浅坑,便搂紧他的腰,用力滚了进去。
嘭!泥石纷飞,浓烟冲天。
禁卫军统领看着脚底下的裂缝中,尘土飞扬,看不清状况,不过依照刚才的威力,定然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呜呜!呜呜!呜咽之声骤起,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震耳欲聋。禁卫军个个吓得脸色雪白,连连后退,更有甚者,丢兵卸甲,围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