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把江心屿和乐菲送回酒店后,杜之渝他们就开车离去,等再次回到酒店时,已是同赵齐一块儿来接新娘子了。此时所有娘家人都在2088大套房里,江心屿和乐菲,并江妈妈、小姨和表姐等人在内间,江爸爸和小姨夫还有其他亲朋则在外间。
窗外传来阵阵鞭炮声和嬉闹声,乐菲知道是接亲的队伍来了。听着杂乱的脚步声由一层渐渐向二层移动,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套房的外间门口。江心屿的小姨夫高声对着门外喊道:“给红包,不给不开门。”随后是一片嬉笑哄闹声,隔着一扇门听不是很真切,只知道没多久大门就失守了,内间的房门随即被敲响。
门外传来赵齐的声音:“媳妇儿,快给我开门。”话音刚落,四周就一片哄笑。江心屿的小姨笑骂道:“谁是你媳妇儿,还没娶进门呢,想把媳妇儿娶进门就赶紧给我们塞红包,红包不够分量我们可不答应。”
等了一会,门缝下塞进几个红包,还有赵齐的声音:“里面几个人呀,红包够了吧?”
赵齐塞的红包够多,江心屿的小姨笑着接过红包,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个,多的塞给了表姐的小儿子。然后就开了门,其实原本也就是随便挡一挡门,哪能闹得误了良辰吉时呢。
门才拉开一条缝,就被外面的人一把推开,随即新郎、伴郎、摄像师等涌进一大拨人。乐菲看了赵齐一眼,这不好着呢么,没看来像是昨晚遭了伴郎的毒手啊。其实她不知道,婚礼头一天晚上打新郎这习俗在他们这儿由来已久,约定俗成肯定是不能打脸的,不然第二天还怎么出席婚礼仪式呢,看伴郎跟赵齐块头差不多,一副彪悍的样子,只怕这会儿赵齐身上指哪儿哪儿疼。
进门后照例新郎跪地,求婚,表表婚后衷心,顺便来点儿小才艺表演。接下来又是一个重头活动――找婚鞋。这项活动应该说南北都有吧,乐菲在宁市参加婚礼也是见过的。大概也是为了磨一磨新郎,好让他知道媳妇儿并不是那么容易娶走的。
一般来说第一只鞋都是象征性地随便藏一藏,基本上都是藏在被子里啊,柜子里啊,新娘裙子下之类的。第二只鞋才是重头。这不,赵齐很轻松地找到了第一只鞋,却怎么也找不到第二只,发动接亲的所有人都没有找到,大家开始有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乐菲和娘家人一样,都捂着嘴在一旁偷乐,冷不防一堵人墙往自己身前一凑,挡住了所有视线,她定睛一看,是杜之渝。
杜之渝就这么立在她面前,笑着逼问道:“说,还有一只鞋藏哪儿了?”乐菲被问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被江心屿的小姨一把拉过去:“哎呀,干嘛呀,这姑娘是我们娘家人,不许欺负她。”然后对着乐菲说道:“来来,到我们这边来。”
杜之渝只好放弃逼问乐菲,突然他看了看江心屿表姐的小儿子,小家伙才5岁,被妈妈抱着站在一边,看到杜之渝看他,一点儿也不胆怯,鼓溜溜地转着黑黑的大眼珠。杜之渝一副了然的表情,跟秦远使了个眼色,秦远立刻明白了,两人一起凑上去对着那小孩笑道:“叔叔给你红包买糖吃,把你的背包给我看看好不好。”
乐菲一脸哀叹,这俩家伙太聪明了,从进门起一直到现在,小家伙一直都是泰然处之的表情,一点儿也没有泄露出他身上的背包很重要的样子,5岁小孩背个米奇布偶的小书包在身上是再平常不过的了,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发现的。果真从小孩儿的背包上搜出了另一只婚鞋,接亲众人欢呼。新郎蹲下身子半跪在地给新娘穿上一双婚鞋,然后将新娘一把抱起,在众人的欢呼贺喜中往楼下走去。
一众人等跟着他们下去,乐菲看到接亲队伍里还有人拿着一整节完整的莲藕,大概是永结连理的寓意,只是这么完整一节莲藕还真是不多见。
婚车在县城绕了一圈,然后开到了赵齐家,在赵齐家又接着欢闹了一阵,新房里又是撒桂圆莲子花生又是踩气球的,然后再次上车开到了婚礼现场的酒店。一路上乐菲一边拽起江心屿婚纱的大后摆,一边拎着她的小包,小包里塞的满满的,除了一会儿典礼要用的对戒,还有一堆诸如湿纸巾、保温杯之类的东西,以防新娘口渴啊什么的。要知道江心屿以前在大学就有个外号“水母”来着。
到了酒店,新娘子简单补了下妆,收拾了下就站在门口迎宾,乐菲作为伴娘当然也陪站着迎宾,她还有个更重要的作用就是帮新娘子收红包,乐菲收得可开心了,隐隐有一种收红包收到手软的感觉。据说一般新婚当天晚上,新婚夫妻根本没有时间,咳咳,那啥,要么是累得倒头就睡,要么就是坐在床上数红包,登记造册,因为毕竟有些红包将来可都是要还的呀。
12点08分,吉时已到,司仪宣布结婚典礼正式开始。新娘江心屿在父亲的陪同下,站在红毯这边的拱门处,而红毯那头,则是等待已久的新郎赵齐。《婚礼进行曲》奏响,“当~当当~当,当~当当~当……”,是瓦格纳版本的婚礼进行曲。新娘挽着父亲的臂弯,一步一步,慢慢走在红毯上,走向将与她相伴一生的那个人。
乐菲捧着结婚对戒,站在拱门一侧,望着这一幕,感慨颇多。不长的红毯,像是走过了新娘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都是由她的父亲陪伴的,而接下来的几十年,即将由红毯那头的那个男人陪伴。他们俩,在7年的时间里,分分合合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不知道这短短的红毯,是否都让他们彼此等待了太久?
想到这里,乐菲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湿,她偷偷摸了摸眼角,却又突然想到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以为她在难过新郎结婚了呢,但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无厘头。她又抬起头看向已走到礼台中央的那对新人,他们脸上的欣喜和幸福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