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湛蓝再次踏进了暗欲。
并不是冒险,比起郎闫东来说,她更相信沈嫣然,要是她出事,沈嫣然会像上一次那样不顾一切地救她。
以前她落魄,至少不是一个坐过牢的女人,还可以去当绘画班的家教或者去酒吧唱歌挣一份微薄的收入,可现在呢,女囚犯这三个字真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除了暗欲这样不计较身份出生的地方,她想不会有人肯录用她。
她需要一份工作,没有钱,怎么把她儿子移入岚城最佳风水宝地长安墓园,她的儿子生前没跟她这个母亲享过福,至少死后得住上舒舒服服的地方,没有钱,怎么去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为自己翻了三年前的那桩案子。
迪圣特西餐厅那晚,郎闫东碰到了她的身体,应该不可能再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了。
这次安排,也许别有目的。
沈嫣然很高兴见到湛蓝能来,三年未见,她比以前多了几分女人味,看起来可谓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她觉得湛蓝就是她的幸运神,因为湛蓝,她一下子从小小的领班升为主管,她认真地感谢湛蓝一番,安排她去工作,仍旧是一号包厢,没猜错的话,郎闫东会在那。
果真,一开门,里面却是黑暗一片,楞了一下,不敢上前,正要回头问身后的领路小姐怎么回事?
猛地,身体被领路的小姐从后面一推,一个踉跄,跌了进去,只觉危险,慌乱之际,想要逃离,看着那领路的小姐恶意一笑,门就被她飞快关上。
心里暗道糟了,郎闫东居然又设了个圈套拉她下水,或许沈嫣然也被他收买了。
真不该来这个鬼地方,可是悔也晚矣。
她疾步走到门那里,胡乱摸到门把,想要拧开,用力地拧动,可是怎么拧也拧不开,门在外面被锁了起来。
这样的黑暗要让她窒息,冷冰冰的,狭小的要让她窒息,就像曾经的那个监狱,她像是又被关了进去,任凭她再怎么哭喊都没人来放她出去。
湛蓝心里无助到极点,可依旧强自镇定,靠着身后冰凉坚硬的门板,看向这一片无尽头的黑暗,声音里流露出颤抖,“郎闫东,你又想搞什么鬼?你给我出来!”
半晌,没有人理会她,周围得黑暗不能让她看见任何东西,也没有一点声音,更加让她恐慌,她的手颤颤抖抖地摸向自己口袋,想要打电话求救,手机荧屏光线一亮,面前黑影一闪过,她吓得失声“啊”的叫了一声,耳边脚步声飞快而过,手上的手机就教那人夺了去。
忽的,湛蓝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近,她浑身绷直,手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固定在门与手臂的中间,有男人微微粗重炽热的气息喷打她脸上,甚至带着那股熟悉的薄荷味,一想起上次差点被他强了,她的双腿忍不住发软,她咬了咬牙说,“我知道是你,郎闫东,你究竟想做什么?”
“秦湛蓝你胆子可真小,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罢了。”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起,带着一丝暧昧和恶趣味。
惊喜,你妹的,老子只有惊吓!
正在湛蓝措手不及要去推开他之时,听得“啪”的一声开关按键的声音,屋子里顿时霓虹通亮。
天花板被几盏特殊的灯照着,散开成一道华丽静谧的星空,璀璨的繁星点点,美得炫目。
除了中间空出的餐桌,周围都摆满了玫瑰花,数不尽的玫瑰花,开得火红而鲜艳。
男人打了个响指,悠扬的音乐响起,是角落里有人拉起了小提琴。
她心神一晃,这是何等的浪漫的柔情的烛光晚餐,她看向这个矜贵的男人,这似乎不是他的作风,她蹙了蹙眉,“你这又是什么名堂?”
他眯起狭长的眼,一双撩人的狐狸眼紧紧打量着她,他雅痞冷哼了一声,“秦湛蓝,你眼睛没毛病?看不出这是浪漫的前奏?”
浪漫的前奏?
浪漫的前奏是为了什么?一定是为了激情的后调吧?
男人啊都这样,为了把女人骗上床,耍尽花招,这一旦上过之后就会变得索然无味了。
湛蓝眼角划过讥笑,问他,“这浪漫过后呢?是不是就是滚床单了?”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滚床单还能做什么?谈情说爱太不实际也太累人,不是?”
的确是的,他们都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谈情说爱太矫情。
“我以为郎爷上次碰到我后会知难而退?”
“呵?我的字典里还没有知难而退四个字!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个乘风破浪激流勇进的有为青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