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怎么了?她不是最乖吗?不喜欢读法律也依着你去了澳大利亚,还有什么让你不满意。”
沈柔捶了捶床,叹了几口气,想起今晚在盛世佳人的不愉快,不知到底要不要跟靳荣说?
有一个女人给她打来匿名电话,让她立即赶到盛世佳人,说是关于她女儿的事,谁曾想一去竟看到了那一幕?
可这毕竟是孩子终身大事,她必须和靳荣商量。
“你是不知道,靳茜那丫头骗得我们好苦,这两天留宿在外,根本不是什么朋友病了要在医院照顾,是她处对象了。”
靳荣倒不觉有什么,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处对象在外面过夜也不是什么大事,奉子成婚的也不少。
“这不挺好,老大讨不到老婆,老三能嫁出去了,刺激下老大也好。让女儿把小伙子带回来瞧瞧呗。”
说到那郎闫东,沈柔就是一肚子的气。
“即便不是门当户对,但只要是个好男人也罢,关键是个收不住心的浪子。我们女儿跟着他,不是受苦么?”
听着沈柔这么说,靳荣眉头皱了下,“到底是谁?”
“可不就是那个郎闫东,前阵子追秦湛蓝也追得紧,你看看这都什么人,茜茜那么大双眼睛竟是摆设,也不睁大点儿挑着。我看八成是拿混蛋骗了我们女儿。”
边说着,她边揉着太阳穴。
“郎闫东?”靳荣眉毛陡得一竖起来。郎家那个被赶出去的儿子,若说本事也不算小,小小年纪出来打拼,仅凭一人之力能在岚城混得也是风生水起,只是这人品么,毕竟曾在黑道上混过的,仇家不说,单说这花边新闻就没断过,关键又是追过老二媳妇的,这碰了头还不得打起来,真真是冤孽啊。
“你今晚就是去找女儿了?”
沈柔点点头。
“那你怎么没把女儿带回来?”
“我当时看到他们……哎,真是羞死了。”沈柔回想起那一幕,也是脸上一热,都是过来人,一提话引子靳荣立马明白,又听着沈柔叹气,“我当时真是气疯了,只顾着骂他们了,把孩子给气跑了。”
“你这当妈的也真是挺狠心的?”
“当时你是不在场,你看到了,指不定就抄家伙了。现在想想,我也悔了,几个孩子里我最宝贝这个女儿,她就是我的小公主,打小舍不得打骂一下,我骂她一句心里疼得紧。”
窗外的雨声噼噼啪啪,下得兴奋地很,又想到茜茜腿上被撞伤了,心里不觉地痛了下,更加愁苦起来,心疼地说,“你看外面雨下得这么大,我宝贝女儿要是淋坏了身体怎么办?况且她的腿还受了伤。哎……真是要被这两孩子给气死了。”
靳荣看着沈柔又气又委屈的样子,真怕她给气出病来,拍了拍老伴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气了,也别难受了,她这丫头做事也太任性妄为了,都是我们把她给宠坏了,你这个当妈的骂她几句也不是不成,就当给她个教训。他俩不是还没结婚嘛,明天让女儿回家,劝劝她,劝不住,就让他俩赶紧把婚事办了,省的传出去闲言碎语的,丢人
。”
“我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让那姓郎的给糟蹋了,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还能咋办?谁让你女儿喜欢?”
“靳茜那丫头……”
靳荣只能摇摇头,做父母只愿儿女幸福,他是开明的人,他这辈子没能和明臻他妈在一起就是因为老爷子不开明,讲究什么门当户对。
他不想等老了,儿女们恨他。
所以他给了明臻最大的自由,他的婚事让他自己做主,他要选择和哪个女人共度终身也是他的事。
对于靳爵亦是,没有逼着他结婚。
靳茜那,若是劝不动,也只能随了她去。
靳荣道:??“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先睡吧,茜茜那里明天再说吧。”
――
第二天,靳茜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一看时间已经快到10点了,环顾了房间一圈,不见郎闫东的人,也听见任何动静,想他应该是离开了,心里又莫名失落了一下。
床头放着一套吊牌未摘掉的衣服,赶紧换上,没空去想郎闫东究竟去了哪里,匆匆忙忙回家。
只怕父母都知道这个情况了,她得赶紧回去灭火。
一进清风别苑,看到的是母亲,想到昨天的情况,气得母亲差点昏倒,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她握了握手掌心,却生生地喊了声,“妈,昨天我……我真是错了,妈,你原谅我吧。”
“什么都不用说了,还站在门口干嘛,快换了鞋进来啊。”
让靳茜感到奇怪的是,母亲怎么好像变了了个人一样,突然对她这么好的态度,这样的转变得真是有点不靠谱。
沈柔拉着女儿的手进来,苦口婆心地说道,“你这孩子真是太不顾及我们这些当父母的感受了,怎么可以瞒着我们交了男朋友了呢?当时我也真是气过头了,才说了那些话,还错手打了你,现在想来真是后怕,要是昨晚你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幸好有东子在你身边照顾你。哎……不说了……为人父母的苦心,只有你自己当了母亲才能明白。”
“妈,我没有怪你。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有什么大事一定事先跟你们商量。”
靳茜是知道昨天母亲真是气极了,才那样说的,而且那一巴掌也是要打郎闫东的,只是错打了自己而已,其实她心里的难受比自己来得还要多,不过有一件事让她不明白的是,她妈怎么那么亲热地称呼那个男人叫“东子”?
“妈,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东子哪,一大早就过来了,跟我们交代了一切,这孩子通情达理,对你也是很用心,再说你都是他的人了。我们还好多说些什么,不接受他,还能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的,他一大早就到她家来登门拜访了。
从母亲的言辞间,看来目前是真的接受了郎闫东。
可昨晚母亲还一副宁死不屈打不死郎闫东的样子,怎么翻脸翻得这么快,郎闫东到底出了什么花招?
进屋里这么久,却还不见父亲的人,靳茜问道,“我爸人呢?”
沈柔又笑意温柔地说,“东子早上过来坐了一会,就陪你爸出去打高尔夫去了
。”
把她爸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他能不赢得父母的欢心才有鬼。
傍晚时分,郎闫东和靳荣回来,靳荣和颜悦色地说,“没想到闫东你打得一手好球啊。”
瞧瞧她爸对他是多么的赞不绝口,靳茜几乎有点嫉妒,不过就是会打高尔夫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她打高尔夫的水平也是一流的。
她一抬头正好对上郎闫东得意的神色,他微微笑着说,“靳叔,下车次我和茜茜再陪你去打球。”
靳荣笑了笑,颔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爸都无耻地倒戈相向了,真的只是因为他陪了爸爸打了一次高尔夫吗?
靳茜是不信的,绝对另有隐情!
趁着她爸妈不注意,她把郎闫东拉到了外面的花园.
雨过天晴后,整个花圃透着万物复苏的生机,傍晚的春风拂过,早春盛放的樱花飘来一阵香味,闻着沁人心脾。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来我家了?还把我爸妈哄成那样?”靳茜的疑问太多了,一股脑儿问了出来。
“你爸妈把你卖了!”他回答的倒是挺言简意赅。
“你什么意思?”靳茜秀眉猛地一蹙。
“你该知道我郎家在京中势力,我非是做官料子,而你大哥是。虽然你爷爷曾经是海军司令,但人走茶凉,你大哥是雄才伟略不错,可惜后台还是不够硬,攀上郎家这高枝,是你靳家赚了,不是么?我稍晓之以理,你父母自是知道孰轻孰重,拿一个女儿换你大哥稳坐司令员,这买卖能划不来?”
听罢,靳茜气得小脸胀红,眉尖儿蹙红,隐忍着沙哑的声线,“我不信!郎闫东你胡说!”
才抬步,手臂就被男人用力拽住,她扭脸,用力瞪他,他手一拉,将她细小腰肢紧圈在怀里。
靳茜更恼,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你放开我!我要去问清楚!”
这女人一生气起来,脸红会一直红到耳根脖子,腮帮子气鼓鼓的,杏眸圆睁,透着股爱憎分明的可爱傻劲。
“问什么问?傻子,你还要再伤心一次?”他放柔声音,迷人的声线总是能蛊惑人心一般让靳茜的心酥了一酥,手心再是一拢,让两人身子贴得更紧,他垂首,俊脸在靳茜微微模糊的眸中放得更大,听得他半是哄慰半是暧昧的声音逸出他那张柔粉的薄唇,“跟着我,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倒是靳茜楞了一楞,“你最爱的是我二嫂,你确定我跟着你今后不会委屈?”
“别提她。这里,只有我和你。”
晚霞透红了半边,娇俏的女子脸蛋儿也红透,娇滴滴的像新剥的荔枝。
一阵清风吹来,落英纷飞,片片粉白花瓣从树上飘落,几片樱花瓣落在了她发顶,修长的手指一揩而过,将一片夹在指尖,贴在唇瓣闻了闻,轻说了句,“真香。”
“不如我们做点浪漫的事。”
邪魅的话音刚落,吻没有征兆地覆上来,带着樱花的香味,丝丝入唇。
到底靳茜是个小姑娘,从没经历过像郎闫东这样坏得太具魅力的男人,女人的身子把持不住,在男人坚硬如铁的怀里摇摇欲坠,男人的手掌拖住她腰,将她抵在栽满蔷薇的花架上拥吻,吻得如痴如狂,如痴如醉。<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