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如惊弓之鸟的鞑子兵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有人从马上摔落下来,立刻便被紧追而来的西秦军斩杀。
越来越多的鞑剌士兵在马蹄下翻滚,西秦军的呼喊声撼天动地!
城门官喘着粗气,望着火光中奔杀的军队,忽然一拍脑袋,高喊道:“快快,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
......
宜宁郡主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中她带着嬷嬷和两个武艺高强的大丫鬟走进了密道,身边还有十几名侍卫。
鞑子来了,就快要打到府衙了,她虽然害怕,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惊慌。
她还有密道。
当时父王的人使了计策,让太皇太后派来兴建慈安居的太监们提前离开榆林回了京城,就是为了挖掘出两条密道。
一条密道通往后山,另一条密道通往樊家。
虽然樊家父女均不在榆林,但是樊家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在昨天,在榆林主持大局的三老太爷已经让人来送信了,他已经调了榆林卫的守兵前来,普渡寺太大,反倒不如樊家安全,有了樊家,有了那些守兵,她不会有事。
密道里潮湿阴冷,她裹紧身上的貂裘,可仍然感觉很冷,鼻端是湿土特有的腥气,令她几次都有窒息的感觉。
他们在黑暗中前行,四周安静得可怕。
到了,终于到了,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出了密道。
可是等待他们的不是榆林卫的卫军,她中计了。
她的侍卫们全都死了,嬷嬷和丫鬟们也死了,只有她了。
鞑子们在榆林城里烧杀抢掠,昔日繁华的街市变成了修罗场。
在樊三太爷的哀嚎声里,一名中年文士带人把她交给了鞑子。
她和很多女人一起,被捆绑着坐在大车上,女人们都在哭,她没有哭,她茫然地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城池。
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在这城中走过,绿的树,红的花,五颜六色的酒旗招牌,所过之处是民众的欢声笑语。
现在那一切全都没有了,鞑剌人把这里当成了他们的牧场,把百姓如牛羊般宰杀奴役。
马牛停下,等待她们的是鞑剌兵将满脸横肉的脸,她在贪婪的目光中一步步向前走去,她看到了鞑子的大将军忽儿金。
忽儿金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狞笑着说道:“这就是秦王的女儿啊,大齐朝的王孙贵女也没什么好的,没**没屁(防)股,玩不了几下就死了。”
她既害怕又恶心,她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忽儿金割下她的一只耳朵,派人送去给她的父王。
耳朵从身体离开的那一刹那,她以为她要死了。
多好啊,她可以死了。
可是当她醒来时,她还活着,她身无寸缕,如同野兽一般被关在笼子里,四周都是鞑剌兵士,他们看着她的样子,就像传说中的狼。
忽儿金怒吼:“秦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好,本将军就要让他知道,拒绝合作换来的是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上,直到把这位可爱的小郡主玩死为止,本将军要把他女儿的尸体挂在城楼上,让天下人都知道,秦王的女儿是被鞑剌人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