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怔了怔,随即瞪大眼睛:不可能吧,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许安却是越想越觉可能,当年他们还在一起时,是商量过去西安的,后来虾头离开,也并没有找过他们的麻烦,当时他们四人要么在京城,要么在京城附近,可是他们却没有再也没有遇到虾头。
或许当年就是知道我们要去西安,他才没有难为我们吧。许安说道。
我们去不去西安,对他有何好处?他知道我们只是想要避难,并不想参与任何事。路友说道。
如果虾头真是西北那位派出来的人,那么把他们绊住就说得通了。
许安想起一件事来,忽然问道:路友,你没有告诉虾头,我们是跟着沈姑娘一起来的吧。
路友挠头,想了想,道:我醒着的时候肯定没提,可是......
可是被下了迷药的时候,有没有提到沈彤,就谁也不知道,只有虾头知道了。
路友若是提过,那么许安也不敢保证自已会不会说出来。
毕竟,即使是意志力很强的人,在被人用药之后,也难管住自己的嘴。
两人交换了目光,全都有了主意。
还没有进屋,便听到虾头的鼾声,这鼾声不像是装的,他应该也是真的喝醉了。
只是有的人即使喝醉了,也同样头脑清醒,只是四肢不听使唤而已。
两人轻手轻脚走进屋,同时出手,一个按住虾头,另一个用短刀抵住虾头的咽喉。
行了,别装了,起来说说清楚。许安喝道。
虾头的鼾声没有停滞,依然流畅。
许安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水,泼在虾头脑袋上。
茶水尚有余温,茶叶沫子泼了虾头一头一脸。
虾头的眼睛终于睁开一条缝:两位叔叔,怎么了?
怎么了?你处心积虑留下我们,是有啥好事吗?说出来听听,有钱大家一起赚。许安笑着说道。
我虽然在飞鱼卫有年头,可是不瞒你们说,我前阵子得罪了吴江,差点儿死了,好不容易吴江不在了,我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我也想开了,除了吃吃喝喝,别的事一概不管。
虾头越说越流利,说到后来,已经没了方才醉鬼的样子。
既然不是赚钱的事,那难道是城外有危险?虾头,我猜咱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你不会害我们的,对吗?许安问道。
虾头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许叔路叔,我早该知道我这点小把戏,在你们两位面前是不够看的。
路友想骂街,被许安用眼色制止,示意让他听听虾头怎么说。
不错,许叔说得全对。我在飞鱼卫虽然是个闲人,可是也能听到一些消息。若是你们这两天出城,十有八九会卷进去,我留下你们,绝无恶意,两位叔叔就信我一回,可否?
许安看虾头的样子倒有几分真诚,一时也难以分辨真假。
他想到了已经出城的沈彤,沉声问道:今天晚上城外会出什么事,你说个清楚。
虾头的身体被路友制住,动弹不得,他苦笑一下,道:不止是今天,接下来这两三天,你们最好留在京城,目前来看,京城还是最安全的。
许安忽然一笑,意味深长地问道:比西安还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