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送汤丞相。”
“是。”
明召天步下台阶,吩咐道,“明非,这段时间,你协助轻狂吧。”
仔细领教她的本领,然后接受她,服从她。
银发男子笑道,“是。”转身问易轻狂,“不知道易执事打算从何处下手?但有差遣,明非一定效劳。”
明非话里客气,却没有恭敬。欣赏,认同,不代表她可以爬到他头上发号施令。
易轻狂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不敢教右相效劳,需要帮助的话,轻狂一定开口。”她又接着道,“眼下就有一事。”
“我要收购丹药铺。”易轻狂顿了顿,“每个州至少一家。”
明非皱了皱眉,没说设么。此时固然能以一个低价位收购,却对局势没什么作用。
明召天干脆甩手不管。她与他人的磨合,他能帮的上的的却不多。
易轻狂自有她的考量,问明非,“右相是否有困难?”
“每州一至少家丹药铺,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国库恐怕不足以应对接下来的各项预算。”
“既然这样,就由我的资金收购。但是右相,将来若有盈利,岂不是郎明的损失?”
“稳妥为要。将来若是有盈利,自然是易执事的。”
稳妥为要。还不是不信她,不想拖着郎明仙天冒险?易轻狂明白,她口说无凭,怪不得旁人。
明非离开后,明召天和易轻狂两人也离开,朝着寝宫走去。一路行来没好好休息,一来就斗智斗勇,易轻狂也有些倦意。
九霄宫是明召天的寝宫,明大君王自然不会将女皇陛下的住处安排在别处。无视女皇陛下要求避嫌住到炼药司的请求,直接将她带到了九霄宫。
女皇陛下被带到了她的屋子,居然发现屋子很大,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正是她喜欢的那种,毫不客气的躺了上去。
“你家老丞相小事不管,年轻丞相也不想给你的国库捞银子,白白便宜了我,哎哎,真替你心痛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明召天没有说破,反而觉得此时的易轻狂格外鲜活,面上不由带了笑意,“有银子没?这卡拿着。”
一张闪闪亮亮的金卡放进了易轻狂手里。这不是第一次有人给她送卡,但她明白这是明召天的一份心。
她想了想道,“你先留着,我筹不到钱的话跟你要,算问你借的。”
“借?”淡淡挑起一条眉毛,明召天对这个字眼显然不满意。
易轻狂无奈,懒懒撑起上半身,“你家国库紧张,我都说了我出钱收购,怎么能自己打自己嘴巴。”
明召天很自然的坐在床边,揽着她顺势一倒,两人和衣而卧。
“喂,别躺我床上。避嫌,避嫌懂不,君王?”女皇陛下开始撵人,伸手推他。
明召天淡淡撇她一眼,眼角尽是笑意,“女皇陛下都自动上了我的床,还说什么避嫌。”
易轻狂脸上腾地红了。
他……他的床?她要到她的房间,怎么……不是给她安排的房间么?
“我要去我房间。”女皇陛下磨牙。
明大君王无视,“你的房间就在这里。”末了又加了一句,“和我一起。”
对于这种淡淡又带着不容更改的语气,女皇陛下无力了。最终,女皇陛下以七天不许靠近她作为威胁,成功的令某男妥协,得到了另一间卧室。而对于这样的让步,某人理所当然的提条件:女皇陛下允许某人自由出入其卧室。
女皇陛下认识到,某男是绝对不肯吃亏的。
夜晚沐浴过后,女皇陛下终于舒服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这间屋子比之前的小一些,却仍旧很宽敞,床也柔软令她满意。
把自己陷在软褥中,女皇陛下开始拉被子。一拉,没拉动。再拉,被子自动改了上来。
她蹭的蹦起来,吼,“哪里来的毛贼?!”皇宫哪里来的毛贼?
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眼盲也有点不好,容易把自己人当毛贼。”
女皇陛下愣了愣,他跑来干嘛?还无声无息占据了自己的床!
愣神间已经被拉了躺下,温暖的薄被也盖了上来,腰上顺便搭上了一只手。
身边沐浴过后的香气传来,不只是自己的还是他的,淡淡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温暖的体温就在身边,隔着薄薄的里衣,慢慢变热,再变热。哦不,变热的貌似是她……的脸。
身子僵着,脸上烧着,自我催眠着――还好晚上暗得很,看不清她的脸。
窗外,圆月将明晃晃的银白光芒洒进窗子,月光下的女子金纱覆眼,面色绯红,正落入身旁之人的眼。
“放松,我只想抱着你睡。”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令人舒爽的低沉柔雅。她知道这人固执霸道起来是赶不走的,缓缓放松了身子,倦意袭来。
恍惚中又听见一句,“唉,又不是第一次了。”
月色撩人,相拥而卧的两人呼吸轻浅,分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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