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狂口中溢出几不可闻的声音,“召天。”
明召天轻啄她的唇,“我在。”
“召天。”
“我在。”
“召天……召天……召天……”
“我在、我在、我在……”
如梦里一般,易轻狂泪滑落两行,滚进了鬓边。
是不是梦,她都要感受到这个男人!
她用力将他的头压下来,凑上去胡乱的吻。或者这不是一个纯粹的吻,而是放纵的啃咬。
明召天由着她来,只轻轻擦她的眼泪。
直到口中溢出了咸腥,易轻狂才缓了下来,轻吻,小舌安抚一般,柔柔滑过伤痕累累的唇瓣,将咸腥的液体带入口中。
而那一直静止的唇却摇身一变,不动则已,动则如猛虎出山,一张一合间便捉住了她的舌。
明召天如何受得住这样的诱惑?之前不过是隐忍着,任她发泄。如今被那柔滑小舌一舔,哪里还有理智在。
易轻狂缩回来,却被含住吮吸,作乱的搅动。唇齿间是阳春初化的雪,甘甜、清冽,下一瞬,却变为灼热的火浪,一波波的烧过来,直教人丢盔弃甲,没了抵抗。
易轻狂头脑愈加昏沉,只有唇齿间的感觉让她满足,知道那人就在身边。
绵长的吻渐渐停歇,明召天缓缓离开一点,却被易轻狂警惕的勾住,眼中分明是慌乱。
明召天看她眼神便知她在怕,怕他离开。
安抚的在唇上啄了一下,这样简直是对他上刑。明召天僵硬着身体,平缓着呼吸,将头放在了她颈窝,慢慢放松。
不多时,他缓缓蹭她的脸颊,“抱歉。”
易轻狂抱他更紧,“不是幻觉?”
“不是。”明召天果断道,“渴了吧,我去给你拿些水。”
轻轻推开了她,易轻狂的手松了些,他缓缓直起身,给她掖了被角,理了理她的发,笑道,“等我。”
易轻狂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不顾一切从床上弹起来,大吼,“我不要水了!不等!”
明召天被她吓了一跳,她只穿着亵衣,大病初愈,这么冷的天气,不着凉才怪。赶忙拉被子。
易轻狂死死抓住明召天的手,不让他拉被子。明召天只好将她抱进怀里暖和着。
“不喝就不喝,没事,没……”
话语再次被吞入口中,易轻狂一拉,两人便倒在了床上,再一滚,易轻狂压住了明召天。
她幼稚的想,压住,跑不掉,消失不了。
易轻狂从明召天唇上移开,顺着下巴,移到耳边,凑上去轻轻一咬。
明召天的呼吸粗重了,眼眸明紫的流光一晃,成了深沉的暗紫。他咬牙,两人虽然同床一段时间,却没有真的跨出那一步,轻狂不许,他也尊重,所以亲热总保持着一定限度。
可他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没有那种念想是不可能的。
他本想等到大婚之时,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二十有一,虚岁便是二十二,寻常男子早已有了妻室子女。
轻狂今年十五,虚岁就是十六,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可以了。
明召天的一番思想建设易轻狂自然不会知晓。她吻着,眼前渐渐暗了下来,天阳甘露效用已过。她便探手摸索,从明召天的颈项滑下,在衣料下碰着了温热的皮肤,滑动间不知碰了哪里,便听见明召天一声闷哼。
“妖精!”
明召天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她便不动了。明召天的长发洒落在她身边,滑滑的,凉凉的,像是天下最华贵的锦缎。
她手指绕了绕,再绕,却带上了她的发。
“轻狂,你确定?”明召天问,易轻狂一愣,动作便顿住,开口欲言却被堵住。
“不确定也晚了,我确定了。”
明召天的吻袭了上来。
衣衫尽去,香汗淋漓,帐幔落下,挡了春光。
交缠紧扣的十指自缝隙挥出,带落的是。
结了的发。
很美的发,很丑的结。
可明大君王何时在意过这些,他在意的不过那心尖儿上的一人罢了。
一骑从远处奔来,撞进心上人最软的心窝。
寒冬里,间或一点暧昧的声响传出,羞得月亮藏进了层云,星星闭上了眼睛。
院门口一人白衣染尘,发梢带着冰碴,却僵立在原地,手里攥着什么。绝美的脸上毫无表情,而看见的人却能感受到无边的落寞,令人心痛。
原本就不该奢望什么不是么。
再进一步?他不是不敢争取的懦夫,那样只怕会将她越推越远。那不如原地不动,就站在离亲密远一些的位置,默默守护。
他总是希望她好的。
夏寒赋一笑,便洒了满地的落寞,却美如清风明月。那清风扫在心上,便痛一痛,明月照在身上,便如针扎入骨。
那手里是千里奔驰,为她采回的白茵草。
白茵草,生于茫茫冰川,白色,极难寻,却对内伤有奇效。
她好,一切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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