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由校和魏忠贤过来了,急忙三拜九叩。老魏则慈爱的看着这个干儿子,其实这对父子的年龄悬殊也真的不大,相差不到十岁,却父子相称,倒也可笑。
“杨爱卿,朕宣你来,是想听听莱登那边的防务问题,而且爱卿在奏折中谈及船少,却又是怎么回事?”这次意外的获得了袁可立,对杨国栋那就可有可无了,不过袁可立过去可是要指挥杨国栋的,安排好了,让袁可立指挥的顺当些,倒不失为一步好棋。
“回皇上,莱登那边还是比较平静的,虽然离前线较近,但隔着大海,建奴处尚无船舶,只能望洋兴叹。但现在船舶、水兵都实在是太少了,就是这样还要不断的给毛文龙部赠送兵员、船只、给养,实在有些力不从心,还请皇上能够补给一些。”杨国栋开始倒着苦水。
“怎么莱登还要给毛文龙处供给?”朱由校听了一愣,怎么山东离那边这么远还要支援一二,毛文龙所处的地方不是孤悬满清后方,还是朝鲜的地盘吗?
“回皇上,毛文龙部的供给一直都是莱登承担的。”杨国栋有点看傻子一样看了皇上一眼,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哦,那杨爱卿观毛文龙部如何?”一直以来朱由校都觉得毛文龙和朝廷大臣们都不对付,所以在钱粮补给方便,都是毛文龙自己搞的。但现在一听,原来还是拿着朝廷的。
“回皇上,臣对毛总兵相当的不满!愿再次弹劾他。”
“哦,爱卿说来听听。”以前都是文官体系对毛文龙说三道四,这武官会怎么说,朱由校还真想听听。
“启奏皇上:毛文龙专阃海外六年,糜费钱粮无算,今ri言“恢复”,明ri言“捣巢”,试问所“恢”者何地?所“捣”者谁巢?罪一;设文龙于海外,原为牵制建奴不敢西向也,数次过河,屡犯宁锦,全不知觉,牵制安在?罪二;东偏接境朝鲜,辅车相依,乃ri以采参、掘金大肆扰害,鲜不堪,致生。锶惶郊仁В拾肴氲校瞬惺艄砷媸Γ锼模荒衙窭垂椋爻浔蛉翁罟帝郑蛉灶痉骘幔诎芪Γ镂澹黄さ汗滦V校怯梦渲兀糯吻脞檬颍呙窀嘌锪涣阈鞘战担蟊ㄏ追僭烀∈椋圳砍锲撸凰酵ㄋ诓椎胁熙酰迨前冢采碇撸锇耍煌ㄉ蹋蛹茫鲁鋈ㄒ耍踊踔涟儆嗤颍股氐溃劳鱿嗉蹋锞牛坏褐辛擅瘢艽沼Φ悖宦颍yu鼗噬停峥逋颍忧扒挚饲福患破涫锸恢寥绶钪家普颍谷糌栉牛钪蓟鼗埃抻Υ穑突吞煊铮尤幺枉郑说忍咸熘锷锌扇萦谝⑺粗涝眨毖罟按踊忱锾统鲆桓霾鹱又钜坏哪钭牛衙牧党闪饲Ч抛锶恕
其实历史上对毛文龙的确是褒贬不一,这杨国栋的十大罪也不过是早出台了一段时间而已。比如孙承宗、何可纲等和袁崇焕有关系的人就对毛文龙大批特批。
朱由校对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感觉了,毛文龙是好是坏他不想做什么评论,因为在朱由校看来,一年二千多万两银子就这样被辽东给用了,但结果却是不断减肥了满清,激起了大明的遍地烽火。最后把大明整个的葬送了。这才是事实,以前还以为毛文龙部没有参与到这二千多万两的分配,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一回事。
做为将领不能保家卫国御敌于国门之外,还拿这么多的银子,也真说不过去。不管历史对你是否公正公平,但拿人钱财予人消灭,这话是人人都懂得,但整个辽东体系却没有做到这点,所以朱由校对他们只能是敬而远之,不招你们,一旦成军之后,你们也别再想一年二千万的好事了。
“杨爱卿忠体为国,朕心甚慰,不过此次传上前来,主要是给爱卿传达莱登青三府巡抚一职由袁可立继续担任,杨爱卿务必不遗余力的听从、配合袁爱卿的指挥,做的好,朕不吝封官赏赐,但如果yin奉阳违,背后玩小手段,不听命令,坏了袁爱卿的大事。爱卿的官也做到头了,把爱卿传到御前,朕是不放心爱卿不能领会朕对袁爱卿的重视,所以特在此提醒,杨爱卿可知关系重大否?”对于这些骄兵悍将不买文官的帐,朱由校还是有所耳闻的,反正杨国栋也叫来了,倒不如力挺一下袁可立,一是做给袁可立看,二是让杨国栋也知道自己对袁可立的重视程度,别干什么不听命令的混蛋事。毕竟袁可立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决策者,眼前这位才是执行者。
“臣知道了,臣一定对袁巡抚惟命是从,不敢有违。”杨国栋吓了一跳,眼睛偷偷的往魏忠贤处瞟,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见此赶紧的说。
从接来进京的奉旨后,就开始多方打听,到底是什么事,自己只不过上了个折子说兵、船少,要点钱用用而已,这样就被召见了。这不能不让他奇怪。昨天ri干爹也没能给个明确的答复。但谁也没有想到皇上让他进宫来的目的,竟然是给袁可立站脚助威来的。这倒是从来没听说过的事,皇上为了让一个巡抚有威信,把当地的总兵叫过来威胁一顿,这太不可思议了。
“杨爱卿能够如此,朕心甚慰,去找袁爱卿报到去吧,后ri出发,护送袁爱卿上任。”对杨国栋朱由校也没什么感觉,当废物利用吧。
“臣遵旨,”杨国栋的脸sè急变,太不把自己当事了,刚刚犹豫一下,就看到魏忠贤那边传过来严峻考验的眼神,连‘干爹’都如此,那自己还有什么指望,急忙领旨。<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