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这里是新建的东陵,听说是老奴死了,想在这里与其妻子叶赫那拉氏一同葬在此处。”随行的宦官急忙说道。
野猪皮死后,这东陵就是他的墓地,但现在墓地才刚刚开始建,他的尸体就先放在宫里。等着陵墓建好了,再择一个黄道吉日才能下葬。
这样的例子在古代并不少,比如说光绪,他死后五年,他爸爸才将他的坟子找好建好,然后草草下葬,他才机会‘入土为安’。
而建奴从沈阳而逃,先行到沈阳的明军们,当然的把罕王宫当成了明皇的行宫,打扫之时,野猪皮的尸体,早就被挂到了沈阳城上。好东西多晦气的玩意,见见阳光,曝一曝,然后扔到野地里,看看野狗吃是不吃,按理这野狗应该不嫌这腐肉的吧。
“哈哈,看来这老奴酋想着找一块坟地的梦是没有了。看看这地圈的,还真不小。为了节省土地,还是让他灰飞烟灭来的好。”朱由校坏坏的笑着。
“皇上,这文成武略武功盖世,哪里有这异族跳梁小丑的在我大明国土之上建坟的道理。”返城之时,车厢里张嫣也半真半假的夸奖着。这种话她以前很少说,那是因为她感觉那一种谗言。便这时候这些什么文成武略、尧舜禹汤、一代圣主、英明神武等等词语对于皇上来说,已经不算是夸奖了,那是皇上的名至所归。
“嫣儿无须夸朕,朕也只是恰逢其会而已,这些异族其实并不可怕,他们就象是野兽一般,面对着赤手空拳的人当然可以无限的风光,可以为所欲为。朕就只是给这些赤手空拳的人武装起来,让他们拿起武器来,那样再强的野兽都无法抗衡了,因为他们毕竟是畜生而已。”
朱由校没觉得有什么多了不起的,换个后世的人穿过来,当了皇上,相信各自都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能把诸如建奴这样的敌人玩与掌上,活活的给玩残废了。没别的,因为这是个原始的冷兵器时代,所持的刀枪,比起原始人手里拿的石刀兽骨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可操作性实在是太强了。
“皇上说的倒是简单,记得在宫内练净军之时,还专门的阻止过嫣儿去看。嫣儿当时委曲死了,感觉皇上一方面重视魏党,一方面又学武宗一样荒诞无稽,在那里胡搞八搞,甚至连嫣儿都瞒着。可谁想到,就是因为皇上第一支所练的八千净军,竟然一下子抵住了几万禁军,吓得将福王活活的给挤死了。”
“嫣儿啊,练净军之时,的确是当然朕立身保命之法,当然可是真防着你,要知道,朕当时可是活在朝不保夕的时候,你可能只是想着平安的来个政变,让朕从这张不适合的龙椅上下来就可以了吗?朕五个孩子,一个是你肚里流产的,其他的哪一个能活?这些全是客印月、郑太妃所为。而朱由检年龄虽小,一帮东林党却因不满朕,想着推翻朕,连嫣儿都被他们给洗脑了。这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朕哪里能不小心。”
“皇上,是嫣儿少不更事,极度反感皇上重用魏忠贤,更宠爱客印月欺我,认为皇上虽为善良之人,但非明主。所以虽隐隐猜测到什么,但还是听之任之,是为对皇上不忠,嫣儿终生后悔莫及,如果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嫣儿百死难赎其罪啊,呜呜。”那段历史是张嫣最不愿意回忆的历史,一是感觉到自己愚蠢,二是感觉自己对丈夫不忠,虽名为爱国之心,但照样是放任他们谋害自己的丈夫,找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朱由检出来,比起丈夫来,那差距更是大的离谱。
“嫣儿不必难过,你为皇后虽有几年光景,但到底年轻,而且东林那些在朝为官的,又是正统的读书人,想忽悠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那还有是手到擒来。把什么社稷、百姓往你身上一架,大义面前,你选择了大义。朕并不怪罪你,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也是正常的,嘿嘿,这还不爱听了,不能事实吗?”说着朱由校故意的撩拨张嫣,后者一听,心里更是凄惨,泪水流的更加的凶猛。
“这东林酸儒,他们可并不是什么清流,他们之中虽然有不在朝廷上伸手的,但他们都是代表着一定的势力、一定的集团。而由这些势力、集团给他们提供钱财,否则的话哪里有如此多的钱财供他们礼尚往来的奢侈?要知道咱们国朝的俸禄也只是能糊上口罢了。朕重用魏忠贤当然是来制衡他们。这不矛盾就来了?”
“而你只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着而已,朕当时可是真恨死了,以为你给朕那什么呢,要不是新月,朕还真想不透你怎么会如此愚蠢。竟然不相信朕,却去信那个朱由检!不过只要是没给朕那什么,朕也是原谅了你个蠢女人。怕你寻短见,瞧朕都费了多大的劲,唉,叫朕说你什么好啊!”
“皇上,还是杀了嫣儿吧,”张嫣这个时候那悔恨的泪水不断的喷薄而出,这样的泪她不知道流了多少,曾经有一个这么好有丈夫,她没有去珍惜,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却站到了他的对立面。这样的丈夫却事事维护着她,爱护着她。为了她做了许多,这种以德报怨让张嫣多少次感到无地自容。但为了他做的一切,她活了下来,想着帮他,想着回到他的身边来以赎其罪。(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