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默默听了个遍,中国的哲学大放光彩的实在百家争鸣的时代,到了西汉后,除了宋代后朱熹结合三家之言,形成了新的哲学思想外,还真少有发展,当然了这不算明朝中期的王阳明的心学了,而且这些哲学除了荀子的朴素唯物思想,墨子的朴素逻辑思想,其他的很少往这方面走,
从而造成了中国缺乏了统一的逻辑学,这也是中国古代哲学最大的缺陷。
杨峥之所以选择亚里士多德,在于他的逻辑学很系统,而且逻辑学也的确很有用,对于大明眼下这理学之风是有极大的冲击力。
“诸位都是我大明的天之骄子,熟读圣人之言,本官岂能不知你们熟读哲学名言?但今天本官所说的哲学,既不是孔圣人说的仁,也不是墨家所说的兼爱非攻,当然了更不是道家所说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了……?而是一门新的学问?”
好奇是中国人的天性,一听不是诸子百家,也不是圣人之言,人人先是惊讶,继而好奇了,曾鹤龄道:“不知大人所说的学问为何物?”
杨峥早有准备道:“逻辑学!”
场上不乏学问之士,但还是头一次听过这么一个词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摇了摇头,曾鹤龄道:“何为逻辑学?“
杨峥道:“世乃侈谈虚无,诧为神奇,是致知不必格物,而法象都捐,识解尽扫,希顿悟为宗旨,而流于荒唐幽谬,其去真实之大道,不亦远乎?西儒傅先生既诠《寰有》,复衍《名理探》十余卷,大抵欲人明此真实之理,而于明悟为用,推论为梯。读之其旨似奥,而味之其理皆真,诚为格物穷理之大原本哉,说到底,就是格物!“
众人觉得新鲜,心头既是好奇,又觉得这门学问有些怪异。
杨峥本担心引起争论,眼看众人只是好奇,并不排斥,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大明的文气虽不如大唐那般奔放,善于吸收一切外来的先进文明,但自唐后,南宋科举制度的完善,使得文化考试成了做官的唯一合法途径。“学而优则仕”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开始成为读书人信奉的格言。反过来说,政府官员也必须是饱读儒家诗书经典的文化人。这从政治制度上保证了“士大夫”群体必然是一个精英知识分子阶层。
这样,哲学精神的传承有了制度上的保障,“士大夫”这一阶层应该说在宋代正式形成了。
大明读书人在继承了大宋士大夫的精髓之外,还进一步发展,他们绝大多数都怀有“尽忠竭力报效皇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崇高道德使命感。因此,政治是他们人生的第一要务;但同时,他们的文化素养也决定了他们是、书法、绘画、篆刻、古董收藏等等中华传统文化的继承者和创造者,吸收先进的文化也是士大夫身上最为显著的特征之一,眼前的这些人说到底都是大明的士大夫的雏形,吸收一个逻辑学还是有这份胆量的。
见没出现自己所想象的场面,杨峥松了一口气之余,也多了几分喜悦,继续说道:“有个趣事儿你们想不想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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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为了对付撬箱子、掏口袋、开柜子的小偷而做防范准备,必定要收紧绳结、加固插闩和锁钥,这就是一般人所说的聪明作法。可是一旦大强盗来了,就背着柜子、扛着箱子、挑着口袋快步跑了,唯恐绳结、插闩与锁钥不够牢固哩。既然是这样,那么先前所谓的聪明作法,不就是给大盗作好了积聚和储备吗?所以我曾试图讨论这种情况,世俗所谓的聪明人,有不替大盗积聚财物的吗?所谓的圣人,有不替大盗守卫财物的吗?
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当年的齐国,邻近的村邑遥遥相望,鸡狗之声相互听闻,鱼网所撒布的水面,犁锄所耕作的土地,方圆两千多里。整个国境之内,所有用来设立宗庙、社稷的地方,所有用来建置邑、屋、州、闾、乡、里各级行政机构的地方,何尝不是在效法古代圣人的作法!然而田成子一下子杀了齐国的国君也就窃据了整个齐国。他所盗窃夺取的难道又仅仅只是那样一个齐国吗?连同那里各种圣明的法规与制度也一块儿劫夺去了。而田成子虽然有盗贼的名声,却仍处于尧舜那样安稳的地位,小的国家不敢非议他,大的国家不敢讨伐他,世世代代窃据齐国。那么,这不就是盗窃了齐国并连同那里圣明的法规和制度,从而用来守卫他盗贼之身吗?所以我曾试图讨论这种情况,世俗的所谓聪明人,有不替大盗积聚财物的吗?所谓的圣人,有不替大盗防守财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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