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鼎和红梅傲雪走屋子,本想招呼一声狂龙战野,却看到他已经推门而出,言鼎不由朝屋里望了望。
“你在看什么?”狂龙战野看言鼎探头探脑的样子很是不解。
言鼎意味深长的对他眨了眨眼,笑道:“你休息的不错吧?”
一边走他还频频回头,心道:“奇怪,怎么没人出来呢?难道狂龙战野真是在休息?而不是找女人打架?
言鼎突然看到一个俊俏如女子的男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他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鸭蛋,看向狂龙战野的目光有了解,也有警惕,难道这厮喜欢搞基?
狂龙战野很是奇怪的顺着言鼎的目光望去,额头上又出现了三条黑线,瞬时就明白了他龌龊的心理,觉得自己简直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你看到他肩上的白毛巾没,还有他手里提得水壶。”
言鼎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不以为然的说道:“其实你们不必搞得跟地下党似地,我不会用有色的眼光看你的。”
狂龙战野觉得自己简直是对牛弹琴,再说下去自己就要吐血三升,他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意味。
三人来到海边,看到有不少人正朝大船走去,拿剑的,带刀的,像极了仗剑走天涯的江湖人士,言鼎跟狂龙战野的目光不由同时落在一个人身上。
他年纪还很轻,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傲气,还有几分野气,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只是眼神透着几分狠辣和残忍。
大船的船舷跟岸边搭了条木板,坡度大概超过四十五度,从下面往上面走有些费事,倒是从上面往下容易很多,可以像坐滑梯方便、快捷……
这个人走到船下,船舷离海面大约几丈高的距离,只见他身子忽然跃起,一个旱地拔葱,接着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站在船舷之上,显示出他一身不俗的轻功。
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由轰然叫好,而他则给众人留下一个无比从容的背影。
言鼎三人上船后,怒气冲冲找到了船主这只老狐狸,强忍着把他扔进海里喂鲨鱼的冲动,言鼎冷笑道:“你不开船是不是为了凑齐一定的人数?”
老狐狸笑道:“是。”
“你是不是劝我花了500金币包下了这条船?”
“是。”
“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说的?”
“是。”
一向自认卑鄙猥琐厚颜无耻的言鼎今儿败下阵来,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今天算是见到祖师爷了。
老狐狸拍着言鼎的肩膀笑道:“我就说你是个聪明人,我也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所以我在客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保证你们吃过以后,就会忘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言鼎也笑了,眼眸也明亮起来,问道:“有没有当归鸭、烧酒鸡、盐酥烤虾、火把鱼翅?”
老狐狸笑道:“有,还不止这些,还有苏州的酱肉、无锡的肉骨头、平遥的牛肉、还有大补的甲鱼汤,自然少不了我珍藏多年的洋河大曲。”
言鼎听得眉开眼笑,口水直流,跟老狐狸勾肩搭背,十分大度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老狐狸的船很大,分为上中下三层,最下层是水手,中间是卧舱,上层是贵宾舱。
言鼎三人的卧舱就在最上层。
红梅傲雪从卧舱出来的时候头上带着渔民的斗笠,斗笠四周蒙上了一圈的细纱,将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彻底的遮盖其中。
言鼎奇怪道:“好端端的戴这么个东西干什么?”
红梅傲雪只是哼了一声,从他身边一闪而过。
言鼎讨了个没趣,对狂龙战野无奈一笑,叹息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啊,就是不能太宠也不能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