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只管调查真相,回禀朝庭,其余一概不管。”
“这样说来,两家打起来,生灵涂碳,石大人也是冷眼旁观了?”向天笑三问。
石文义一惊,抿着嘴沉吟半晌,才道:
“若是两家打起来,朝廷与武林盟自然不会坐视,誓必尽量调解。”
“荒谬!”
向天笑一声大喝,怒视石文义连斥三声:
“石文义,现场诸多疑点,你却全然都不深究,妄下断论,此为不明!”
“两家开战,朝廷西南一方,势必动荡,你却枉顾无视,此为不忠!”
“两家加起来近十万人之众,先不说各自死伤,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又有多少百姓无辜遭难,你却全然不动,此为不义!”
一连三声斥责,直把石文义这位朝廷大员,骂的是一愣一愣。
便连围观众人,有点头的,也有瞪视石文义的。
石文义脸红筋涨,刚要张口,又是被向天笑含怒一指,骂道:
“如此不明、不忠、不义之徒,还有何面目留在这里,给我滚出去!”
“放肆!!”
石文义张口就骂,他堂堂朝廷四大镇抚使之一,南方武林人士谁见了他,不是畏惧三分。
竟然被向天笑当面辱骂!!
石文义也算涵养好,亦是一指向天笑,大声道:
“我乃朝庭命官,受命调查此案,你虽是武林中人,但……”
但什么?
石文义话到一半,却是说不下去。
向天笑阴笑着,缓缓张口言道:“武林律令在前,乃朝廷与天下武人共商,侯府代天子行江湖事,锦衣卫负责缉拿武林不臣……”
一段天下武人尽知的武林律令,出自向天笑之口。
随后,向天笑瞧着石文义,沉声道:
“此乃我江湖之事,锦衣卫也得按我江湖规矩自处!石大人,适才可是对本掌门有所不满?”
裂了一下嘴,石文义眼眸微虚,狠声道:
“向天笑,你当如何?”
大手一挥,向天笑朗声道:“此事,你锦衣卫不过是协从办理,主事乃是我武林盟,向某不才也是西平分盟首席,亦是武林一脉,你锦衣卫又凭什么置疑我?”
石文义气的是七窍生烟,又被向天笑一顿抢白,自感颜面大失,却又拿对方毫无办法,毕竟昆仑派不在他管辖的地头。
已经被向天笑带偏,而不自知的石文义,张口竟然说出江湖人才有话语:
“天下人管天下事!石某亦是武人,有何不能置疑?”
“好!你承认是武林中人便好!”
向天笑大声赞同,左手向后一负,右手一伸,朗声道:
“昆仑派向天笑,讨教阁下高招!”
刹那间,洞里面所有人都跟看白痴一样看着石文义。
向天笑是谁?
天下第一狂!
你跟一个狂人叫板,还被人拿了理由。
现下,狂人以江湖规矩向你邀战,你接是不接?
接,以向天笑以往战绩,面对宗师,他还从来未输过。
不接,按江湖规矩,你石文义就得灰溜溜的滚蛋。
石文义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从上山开始,石文义都表现的很低调,因为事实情况确如向天笑所言。
平日里,锦衣卫有武林律令为凭,以缉拿江湖不臣为由,横行江湖威风八面,江湖武人敢怒而不敢言。
但是,在武林真正的大派面前,锦衣卫就是一个弟弟。
没有退路了。
石文义咬了咬牙,拔出锈春刀,身上蒸气腾腾,竟然是阳属性功法。
眉毛一挑,向天笑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亦是单掌扬起。
眼见大战将起!
突然!
花纤若跑进洞来,大声叫道:
“不好了,南平女侯要强行带人闯山,两位太上长老已经出面,师尊让我请各位立即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