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鳌中堂先回去,那天我过府去看青格尔。”赫舍里低声笑着,转头就走向和索尼相反的方向,索尼心里打鼓,这小丫头又在弄什么乾坤,跟着闹什么?
赫舍里知道事情办完了,班布尔善势力大,一次性剪除那不可能,所以就要拿富察家开到,可怎么拿富察家开刀呢?
赫舍里轻轻一笑琢磨着这其中的故事,心里想着,这故事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控制的,所以这个故事她还得慢慢的学。学不会也得跟着学,这是后宫里的必修之课,懂得审时度势,顺风倒,这不能怪她,谁让富察锦代先出手了。
远远地富察锦代有些慌乱,她一身浅蓝色的桃丝双雁刺绣挂群,纯白的刺绣,毛领披风,头上查了一根碧玉七宝玲珑簪,一张娇媚无论的脸有些苍白。
“格格吉祥,不知格格因何造访?”富察锦代方方在乌拉贵妃那里饮酒。便知道这乌拉贵妃在宫里并不得宠,兰妃已死,就剩下佟贵妃和贞妃,此等情况,加上昨日自己并没有占上风,所以不如与这赫舍里握手言和。
“姐姐,多虑了,赫舍里只是去那一对鸳鸯图,绣给三阿哥,姐姐要没事进屋一起绣吧。”赫舍里轻轻一笑。
“格格,这云萝小姐来了,说是要看您。”弄玉一笑说,赫舍里自然不知道谁是云萝。她放眼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葡萄籽狐裘的女子走了过来,年纪也就十三四岁,一张白细的瓜子脸,眼睛晶莹透亮。长的玲珑秀美,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美人,可是样子懦懦的,不敢多说话,看到她居然哭着说:“赫舍里,我害怕。”
赫舍里一惊,那女孩子说:“昨个,我看见鬼了,有鬼。”
赫舍里看她神情憔悴,冷声问:“哪里有鬼?”
“就是那边的藻井,可恐怖了,我昨日出去踢毽子,就听见井里有动静,有人喊:“求求您,不要杀死奴婢,富察小姐,求求您,不要杀死奴婢。”这女孩子正是陕西巡抚刘秉璋的孙女,刘芸萝,不要说怕鬼,这位神仙也不怕,自幼和赫舍里交好,一起欺负她大哥刘统勋。
刘统勋平素知书达理之余,有些诙谐,聪明绝顶,所以赫舍里读书读不过刘统勋,写字写得也不如刘统勋,骑马射箭也不如他,假如刘统勋长的很俊美,赫舍里也就喜欢了,可是这刘统勋长的一般,而且凡事不是跟纳兰容若那样会讨好,纳兰容若刘芸萝也喜欢,说话好听,人长的俊美,而且凡事不出风头,只是自己大哥却不同,总是要比赫舍里强,所以赫舍里说不过,斗不过,就打人,发脾气,可大哥就笑,就喜欢赫舍里。
今个刘芸萝出了一个鬼主意,把这富察锦代的贴身丫鬟,放藻井里。她自幼学武,身手很不错,要说舞文弄墨她不如大哥,要说打架捣鬼那是一等一的,她把这富察锦代的丫鬟打晕弄藻井里,之后哭哭啼啼的来告状。
富察锦代就头疼,因为赫舍里和刘芸萝一个在没事,两个凑一起就坏了,刘芸萝没赫舍里精明,赫舍里没刘芸萝刁钻。
“那咱们过去看看?”赫舍里放下绣品,跟着刘芸萝出去,刘芸萝对着赫舍里的耳朵说:“我昨天,半夜把灵芝打晕了,放进去的,我们可以说,富察锦代要杀灵芝,因为灵芝偷了她的首饰。”
“你赶紧把人家拉上来,送屋里,没人信你的话,云萝,你有没有脑子,我们回房绣花去,你就说昨个你是做梦。”赫舍里低着头小声说,一脸的古灵精怪凑趣地说:“明个,咱再把富察锦代打晕了放进去,你接着说闹鬼,以后她就老实了。”
赫舍里本来也想端庄贤淑的回应,可是那个这不好说,因为显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要是很正统,必然会让这刘芸萝怀疑自己身份。
“没错,富察锦代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就得教训教训,不教训不行。”刘芸萝凑趣地说:“那素心怎么成你的丫鬟了,你怎么变成格格了,你还有出息了,不要我哥了?”
赫舍里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听见远处有‘嘤嘤’的哭声,刘芸萝看过去有一个穿白色披风的女孩子正在哭泣,一边哭一边撕着花瓣。
“呜呜,呜呜。”这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眼睛里是一种楚楚可怜,方方赫舍里还觉得腹中饥饿,百无聊赖,就碰上了刘芸萝。
“萱萱,你怎么哭起来了。”刘芸萝就跑过去,就见那叫萱萱的姑娘抬头,长的国色天香,美的无与伦比,赫舍里觉得自己已经不难看了,可是跟着姑娘一比还是逊色了一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