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男人已经忘了她,韩惠珍太可怜了,默默地守着他,害怕伤了他,到头来呢?
可见人世间没有永恒,于是她喜欢说已经够坏了,不会再坏了。
因为每个人都要面对命运的安排,不是你说要就可以,就算数的。
“你胡说,我不相信,祸害活千年,那种人怎么会死?”姜成焕不相信,真的不相信,那么鲜活野蛮的生命。
“很不好意思,你如果不信,就去西郊的坟场看一看,那个说永远不要见到你的女人。”叶欢颜故意冷冷的说。
“我和韩惠珍,这辈子没完没了,我要跟她离婚,她不跟我离婚没权利死。”姜成焕眼泪已经顺着刚毅的面孔滑下来,被李洛抓住说:“够了,你冷静一点,韩惠珍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没有结局的爱情,往往让人永不忘记,姜成焕痛苦抓着李洛的领子,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说:“你怎么知道?你见过韩惠珍?”
“是的,韩惠珍的葬礼我参加了,临死的时候我也在,可是她说这么做是因为爱你,我就同意不告诉你。”李洛低着头,就被打了一个耳光。
“所以四年前才会有一个冒充者,对吗?我是傻瓜吗?”姜成焕想起老爷子,一个用爱掩饰虚伪和愚弄的人。
“为什么韩惠珍不姓姜呢,她已经深得老爷子的真传,永远维持爱的虚伪,所以我痛恨。”姜成焕咬着牙说。
“真的爱她,就不会有沈墨小姐,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不要一副被害者的样子,现实里没有天使,您省省吧?”叶欢颜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大概是因为她崇拜的爱情不够真实,世界上没有地老天荒。
“跟你讲个故事,我爷爷很喜欢韩惠珍的,因为他们都是狐狸,我老是跟着他们的阴谋被利用,他们是我的亲人,我爱他们,所以对谎言不能原谅,我只能原谅跟我毫无关系的人,所以李洛说我们很像。”姜成焕突然间语调不那么强烈了,可是拿着烟的手却在发抖。
“我,活了三十年,天天跟老爷子斗,我爷爷,一个倔强的老头,永远希望我做大韩民国的骄傲,可是我就跟他作对,他不让干什么我干什么,可是他临死的时候对我说:孩子啊,其实大韩民国骄傲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活着,活的很好,活的让首尔人民妒忌,这就够了,你已经很优秀了。”姜成焕说:“我一直都错了。我在叛逆中达成了他要的理想。”
“你觉得把你的悲伤留给记忆好,还是留给将来?”李洛拍了一下姜成焕的肩膀。姜成焕苦笑说:“我连很的理由也没有了,从今天起,我要坚持做韩惠珍和爷爷希望的,大韩民国的骄傲。”
他一直不知道出钱给他学医的是老爷子,他一一直逼自己做一个爷爷最不喜欢的大夫,可有一天爷爷说:大夫不错,其实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伤害任何人,对世界人民善良。所以集团不能倒,要顾及失业人口,之后他学了经济,进了商业圈子,突然发现又上当了,所以每一次想起韩惠珍之余就是老爷子,他深恶痛绝的可爱亲人。
“我妈妈在世的时候,让我不要染五颜六色的头发,不要和公子们有来往,不要相信麻雀可以变凤凰,因为麻雀就是麻雀不是凤凰,凤凰在天上,麻雀站在枝头你知道后果吗?”叶欢颜轻轻地笑着,可是有一种悲伤,就像流云飞过苍茫的天际一样的浅淡却深沉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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