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板忙一伸手拦住孙元,不住赔礼:“孙相公既然有如此诚意,小老儿若还赶你走,那就是不知礼数,传了出去,还不叫同行笑话。可是,口说凭,你说你有一万石上好白米,可小老儿又没见着货,这生意可没办法谈啊?”
见管老板前倨后恭,孙元心中好笑:“我的船还在路上,你放心好了,正月十四一准到,到时候,你准备好黄金就是了。反正,见伙给钱,你又没有任何风险,又怕什么?”
“恩,就依孙相公。”管老板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商号里只有白银,这么多黄金兑换起来是得‘花’些日子,正月十四正好。”
孙元一拱手:“如此,咱们就说好了,正月十四那天,午饭之后你派人来码头寻我。”
当着泉水凼那么多民夫和冒成三个贼子的面是不方便卸货,这事得提前布置,将他们引开才行。
孙元心中已经有了主张,既然生意已经说好,他也没必要再在这里逗留。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的管家码头突然有人惊叫一声:“费头儿,我刚才在路上碰到那韶公子又来了,说是不答应他说的那事,就要放咱们的血!”听口音甚是古怪,好象是北地人。
又有人喊:“他娘个屁,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操’家伙,叫那瘟生看看咱们河东男儿的血‘性’!”同样是北地腔调。
河东,那不就是山西吗?
突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一群汉子,大约有二十来人,手中要么提着一根木棍,要么‘操’着菜刀,往那里一站,一个个看起来都剽悍凶狠。
孙元心中一动,暗暗称奇:“这群人还真是古怪,不像是普通脚夫啊!”
这一留神,就发现不对。这二十来人都身着短衫,‘露’出匀称的肌‘肉’。一般民夫和农民因为长期从事体力劳动,身上的肌‘肉’也颇发达。可身材多少都有些走型,比如肩膀就很宽厚,小‘腿’肌‘肉’也发达,但因为经常负重,‘腿’都比较短。可这群人体形比例恰当,最最让人心中生疑的是,他们一个个身上还带着陈年伤疤。提着家伙在码头上一站,有意意地结成一个阵势,将中心那个四十出头的汉子簇拥在垓心。显然,这个中年汉子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费头儿了。
“难道这群人以前当过兵?”孙元突然来了兴趣,也不急着离开,就站在‘门’口看热闹。<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