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洪:“从这里去滁州虽然说早年有一条官道,可一废弃多年,又这么大雪,根本就找不着路。这满目都是白茫茫一片雪,部队进了山区,这么钻来钻却,也不是办法。若是‘迷’了路,却是要坏了将军大事。”
孙元一呆,回头朝大帐外望去,远处都是层层叠叠的山峦。这滁州的山说穿了都是小丘陵,并不高,地势也平缓,可实在太多,一座一座丘陵走下来,也‘挺’累人的。
而且,到处都是白‘色’,根本就看不到路。
孙元:“难道就不能请当地人做向导?”
费洪颓丧地苦笑一声:“将军难道没发现,咱们走了这一整天,根本就没看到过一个山民吗?”
孙元一想,还真是这样,顿时‘抽’了一口冷气:“这人,都去哪里了?”
费洪:“来的路上属下也看到过不少坡地梯田,想必以前也有人家的,不过都已废弃多年。想必是这几年实在太冷,土地又瘦,根本养不活人,百姓都下山谋生去了。”
孙元点点头,心道:这小冰河期果然厉害,明朝的偏远地区的农业基本上算是毁了。
他有些颓丧,如果让军队这么瞎‘摸’着走,也不知道要几天才能抵达清流关,等到了地头,说不定滁州都陷落了。
孙元:“不如问问军中的士卒,有没有人走过这条路,一千多人,我就不信没一个人知道?”
“这不切实际。”费洪道:“军中士卒都是宁乡千户,以前种地都来不及,谁没事跑滁州来。就算想来,也没法开路引。”
孙元叹息一声:“罢,明日看看这雪停不停,如果能够见到日头就最好不过了,到时候寻个大概的方向行军就是。”
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滁州在地图上大概的方位孙元还是知道的。
突然,费洪一拍大‘腿’:“有了,末将倒是想起一人,他大概是知道的。”
孙元提起了‘精’神:“老费你说。”
费洪:“据黄旗总来报。”
“哪个黄旗总?”
“就是关押朱玄水‘女’儿的那个小队的黄旗总。”费洪道:“年三十那天,朱小姐去见朱玄水说了半天话,黄旗总就站在船舱外面监视,正要听到那朱副千户说他这些年在南京锦衣卫做副千户时,将整个南直隶都走得遍了,说不准这地方他来过。”
孙元顿时来了‘精’神:“我这几日倒是将这对父‘女’给忘记了,费洪你去问问。如果知道,就让他们带路。就说,只要将我军带到地头,就放他们离开。”
“是,末将这就去问。”费洪站起身来,正要走,却突然低声问:“将军,贼军真的要攻滁州吗,会不会不来?如果……”
孙元打断他的话:“肯定会来,一定会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