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田三俊听郑鸿逵是领锦衣卫指挥使衔的福建水师参将,一张脸顿时变得灰白,知道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郑家究竟是什么人,没有谁比锦衣卫清楚,这些家伙就是海贼。降而复叛,叛而复降,胆大妄为,视人命如草芥。这些年,福建官员被他们杀害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朝廷为了笼络郑家,都装着没看到,生怕又‘逼’反了这股号称十万之众的巨寇。
今日,若是郑家把自己杀了,估计上头也会装看不到,自然不会为一个小小的百户出头。而且,如果自己就算不死,搞不好衙‘门’还会追究自己挑衅边将之罪。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田三俊颤抖起来,冷英的第三圈打下来,也不感觉太痛。只眼睛有千万颗金星闪烁不停:“指挥使饶命,饶命啊,小人狗眼看人低,不该惹您!”
冷英:“这第三拳是替我家将军打的,你一样厌物,也配和我家将军争座位?”
“将军,什么将军?”田三俊因为‘门’牙被打掉,说话不管风,声音显得含糊。
冷英:“我家军自然是……”
正在这个时候,孙元突然开口对后面那三人中山东来的那个百户道:“你是山东来的,姓金吧?”
那个人硬着头皮上前:“在下正是姓金,拜见总兵官。上次总兵官在山东斩杀奴酋岳托一战,在下就在城墙上,正好得见将军和宁乡军的威风。”
“宁乡军总兵官?”田三俊惊得大叫起来:“你是孙太初!”
孙元:“耽搁得太久了,告辞。”就朝众人一拱手。
冷英哼了一声从田三俊身上站起来,狠狠一脚踢出去。
只听得噼啪一阵响,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条勒骨,田三俊甚至连叫都没叫一声,就晕厥过去。
孙元正要走,突然间,眼角却看到阅江楼‘门’口的柱子上挂着一捆垂杨柳的枝条。
这困柳枝也不知道在柱上挂了多少日子,早已经被江上吹来的热风吹成了焦黄‘色’。
孙元一呆,感觉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
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来。
等下了山,在车上坐了一段路,孙元这才一排额头:“糟糕!”
旁边的傅山问:“将军,可是忘记什么了,是不是福建郑家那边的事情有什么不妥?”
“不是,不是。”孙元苦笑:“某好象做了一件错事。”
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穿着月白‘色’衫子的‘女’孩子,那双丹凤眼,那清丽的身影。
想不到那日自己随口说,若我是冷英绝对不会像他那样畏畏缩缩。若是喜欢一个人,自管大胆去约就是。
“十五那日,阅江楼上,以杨柳枝为号。”
傅山是莫名其妙:“什么十五那天,什么杨柳枝为号?”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孙元随口应了一声,再不将此事挂在心头。他伸出头去对冷英道:“冷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