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这一句“锤子”说得粗鲁,下流得堪比市井泼皮,钱谦益吃惊地微张着嘴抬头看着这个小公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身为士林领袖,老钱往来的都是谦谦君,即便是敌人,大家背后一把刀可当面却还是一团火,保持着上层建筑应该有的体面。像徐青君这种人物,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顿时有些经受不住。
想起自己的身份,钱谦益强压住心头的邪火,做出一副温和长者模样。也不理睬徐青君,只扭头对杨文骢道,“龙友,你觉得呢?”
他这神情落到徐青君眼里,已形同轻蔑。徐小公爷顿时恼了,说话更难听:“你们东林党人一同人说话,就是什么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说得你们好象都是正人君,除了你们别人都是粗鄙不文的小人一般。又好象这大明朝若是没有了你们,就玩转,天都要塌下来了。嘿嘿,什么玩意儿,太祖高皇帝,成祖孝文皇帝打天下的时候,靠得却是咱们勋贵武臣。没错,天下者,天下人的天下,是你们东林的,可也是咱们勋戚的。别以为我们公侯不说话,你们就能包揽朝政,将天得给遮住了?自崇祯天子登基以来,信任你们东林,结果如何,这天下被你们‘弄’成什么鸟样,别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真若再靠你们,贼人一旦南来,只怕这留都也守不住。”
“勋贵不能干政乃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可并不代表咱们什么都不过问,由着这天下让你们祸害。你要想在这南京兴风作‘浪’,党同伐异,将政局‘弄’得一塌糊涂,别以为就没人能够制住尔等。”
“你们有什么啊,能打还是能怎么着?别以为咱们不吭声,你等就可以为所‘欲’为。实话告诉你们,咱们好歹也是几百年的豪‘门’望族,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江北江南,几个国公府的‘门’生故吏有多少?忠贞果敢之士有多少?”
“东林视我等如摆设,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史宪之如何,张慎言如何,高弘图又如何,老钱你带一句话给他们。”说到这里,徐青君嘿嘿冷笑:“别以为他们可以翻云覆雨,还想欺负到我们头上,小心将来崴了脚。”
这一通骂简直就是**‘裸’的将拥福拥潞两派的矛盾摆上台面,闹得跟泼‘妇’骂街一样。
钱谦益再也经受不住,‘欲’拂袖而去,可这呆霸王去咄咄‘逼’人地立在自己面前,简直就是俯视,将他死死地压在前面。
杨文骢大概对徐青君的突然发难始料未及,忙道:“青君,牧老是咱们的老前辈,有是我的客人。长者面前,不要这般无礼。”
“这者,我怎么没看到?”徐青君目光凶狠地盯着钱谦益。
眼见着事态就要不可收拾,杨文骢皱起了眉头,呵斥道:“小公爷,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怎么就说不得,怎么就不是时候了?”徐青君的中二病顿时犯了,高声叫道:“东林派了个冒襄过江,以为光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将能将咱们压得死死的。嘿嘿,他们倒是好算计,手段也端的毒辣。江北五镇,三镇倒向东林,黄虎山犹豫观望,咱们看起来仿佛是再没有回天之力了。咯咯,可笑那冒襄志大才疏,他若是径直带着三镇兵马过江,我等也只能徒呼奈何,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冒辟疆要去剿孙元。孙太初是那么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