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巡抚越其杰坐在马上,感觉自己已经快被这凛冽的寒风吹透了。整个人感觉不到一丝热气,可胯下因为长时间的骑马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痛得钻心。
痛可以忍受,但这冷却叫人不舒服到了极点。他年事已高,血脉已经枯槁,加上又是南方人,这半年在淮河以北喝冷风,饮冰霜,直叫他无法忍受。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这个职位,却要强咬着牙齿坚持。否则,还真对不起马瑶草的提携。
越其杰,字自自行,贵州贵阳人。没错,他是当朝次辅马士英的老乡。不但如此,二人还有亲戚关系。他是马士英妹夫杨文骢的舅舅。
正因为靠着这从关系,越其杰才做了河南巡抚。
当然,如今河南已经整个地落入了闯贼之手,将来还有很大可能落到建奴手中。他这个巡抚无兵无粮,也就是个摆设。平日间也就在徐州办公,喝喝茶水看看邸报‘混’日子。
对于自己头上戴着河南巡这,人的话也少,三句话打不出个屁来。
想当初,越其杰还想过通过收买从他口中掏出些东西了。可无论他如何暗示,这人都不为所动。
老木头话虽少,生得也不太魁梧,可同高杰一样在大风中‘挺’直着腰,如同钉子一样钉在马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