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片刻,一个白胖穿着正四品武官官服的青年就走了过来,一脸都是圆滑的笑容,见了刘‘春’就不住拱手:“原来是少将军,在下余祥,久仰,久仰。”
这就是孙元手下最得信任的经历司经历,脑袋大脖子粗,纯粹就是一个火夫嘛!刘‘春’心中顿时起了轻视之心。
他微微一拱手:“原来是余经历,某也久仰了。”
余祥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握住,亲热地拉着就走,手掌又热又软。一边走,他还一边道歉:“哎,刘少将军,这天都黑了,按说这个时候请你过来,实在是得罪。可谁叫我久仰少将军的英明,只恨不得快些见着你呢?走走走,咱们书房里说话。”
一个市侩,刘‘春’又在心中这么评价,暗想:这个余祥之所以能够有今天这般地位,还不是因为他做过孙元的家丁,估计拍马的本事也是一流。
等进了书房,双方分宾主坐下,便开始攀谈起来。
这一说话,刘‘春’才大吃一惊对于余祥也是刮目相看。
却听得,余祥说起话来,条理分明,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若不是知道他身份的人,还真将他当成一饱学儒生了。
这个余祥,还是有些本事的,刘‘春’轻视之心顿去。
说来也怪,进书房之后,易十三也没走,反在一边陪坐。
三人说了半天话,茶水都喝白了,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孙元还没有回府。
刘‘春’本就是一个没有耐心之人,就道:“余经历,看样子颖川侯一时也回不来。某今日和余经历一见如故,时辰已经不早,若没有其他事,刘‘春’就告辞了。”和余祥说话虽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刘‘春’这次来南京已经意识到一件决定自己未来前途命运的事情即将发生,心中有事,哪里有心情和别人谈玄论道。
“是啊,看样子侯爷还真有事情耽搁了。”余祥看了看外面:“罢,那我就代表侯爷和你说事吧。想必刘少将军心中也是疑‘惑’侯爷为什么要请你来南京。”
刘‘春’也不废话:“还能如何,不就是让某回淮安去吗。山东准塔已经集结大军准备南下,说句丧气的话,山东军不堪战,能不能守住淮安谁也不能保证。不是刘‘春’自大,现在山东军,也只某还能打。想来孙元是想让我回淮安,组织淮安防务。”
“确实如此,刘少将军竟然连这都能想到,佩服,佩服,看来侯爷没看错人。”余祥眼睛亮了:“同少将军说话,真是敞亮。”
刘‘春’心中顿时一震,知道自己等待许久的机会来了,便坐直了身体。
余祥一反先前那副和气模样,正‘色’道:“左都督,少将军,知道侯爷今天夜里去哪里了?”
刘‘春’不说话,余祥自顾自说道:“实话告诉你,侯爷今夜去了钱阁老府,请钱牧斋明日一早就上折子,任命少将军为山东总兵,统军沿大运河北伐收复山东失地。”
“哈哈,哈哈,山东总兵,哈哈!”刘‘春’却突然大笑起来。
果然如此啊,正如自己的预料一样,孙元果然是想起用我刘‘春’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沙沙声,借着书房里的灯光看出去,外面的草木都绿油油地亮着。
下雨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