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南是没大听懂张宛若的话,但是他却牢牢记着杨天海的话:不要和阿姨顶嘴,无论阿姨说什么,也由她。
所以,顾南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写着作业。
张宛若本来是在找借口,见顾南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样子,她也无可奈何,只好狠狠地瞪了顾南一眼,甩手进屋。
杨逸就兀自扯着顾南的袖子不停地说着:“哥哥,快看新衣服!”
“他不是你哥哥!”
张宛若在屋里恨恨地叫。
杨逸吓了一跳,嘴一撇一撇的,又要哭了。
顾南轻声哄他:“莫要哭,阿逸乖。”
张宛若像是有了心病一样,每每看见杨天海和顾南有说有笑,她就像是恨不得要咬上顾南几口似的。
然后她就故意拉着杨逸在他们父子面前晃来晃去,并不时找机会冷嘲热讽,找碴吵架。
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娇娇弱弱,温柔可人的小女人,而完全变成一个丧失理智,只想着要报复的怨妇。
“又出去疯去了?怎么也不带上阿逸?同样是亲生的,怎么不一样对待?天海,你还怨我对阿南不好,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对阿逸的?他都这么大了,你带他出去玩过吗?”
张宛若一看见杨天海和顾南进门,就开始发挥她的好口才,说了一大通。
“宛若,我不想吵架,你不要生事。”
杨天海头疼得抚额,尽力隐忍着。
“我生事?”张宛若冷笑,“论及生事的本事,你好像还比我强吧?”
“宛若,你怎么会变得这样不可理喻!”
杨天海终于忍不住怒了,脸色煞白。
“是,我是变得不可理喻!”张宛若被愤怒烧红了眼睛,“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是谁让我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DDDD”杨天海为之语塞。
张宛若不停地冷笑。
顾南则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眼睛里有种不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深沉的悲哀。
张宛若得胜似的昂头进了卧室,谁知道,她刚进卧室,就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疼痛,她痛苦的地张口想叫,却叫不出,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杨逸吓得大叫:“妈妈DDD”
医院。
大夫为张宛若详细检查了一遍,嘱咐杨天海:
“你太太的身体是气结所致,你得多多开导她,不要让她太生气,也不能让她太伤神,她需要保持心情舒畅,否则,可是会得很多病的。”
杨天海不出声:想要她不生气?这好像根本不可能!
果然,张宛若已经冷冷地说:“要我不生气?他巴不得我快些气死!”
杨天海咬紧了嘴唇,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悔不当初!
从医院回来,张宛若与杨天海之间的关系是彻底走入了死胡同。她一回到家就躺到床上,不说话,也不看杨天海一眼。
杨逸只是奶声奶气地叫着:“妈妈,妈妈,你怎么又睡觉了?”
顾南有些忧郁地看了杨天海一眼,杨天海示意他不必害怕,领着他们兄弟两个退了出来。
周莫言迎上去,担忧地问:“天海,宛若的身子没什么吧?”
杨天海有些疲惫地摇头:“大夫说是气出来的,要我多开导开导她。”
“气出来的?”周莫言有些意外,“谁给她气生了?她可是觉得你或者我们对她不好吗?”
她怕万一哪里亏待了张宛若,那他们对张家也不好交代。
杨天海忙说:“没有,妈,你们对宛若还不够好啊?不是你们的原因,不要多想了。”
周莫言越发不明白了:“不是我们?那是谁?----是不是你?!你欺负宛若了?!”
她眼睛一下瞪得溜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妈----”杨天海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跟周莫言说,“妈,你不用担心了,我会开导她的,放心吧。”
周莫言又咕哝了句什么,杨天海没有听见,他也不想听,天知道这会儿他的心里烦透了。
可是,这又怨得了谁?
“奶奶奶奶,我好饿哦!”杨逸可怜巴巴地望着周莫言,叫起来。
周莫言笑骂道:“和你爸爸一样,是个小饿死鬼投胎呀!”
杨逸瞪大眼睛:“什么是饿死鬼呀?”
周莫言一只手领起一个,说:“走,去吃饭啦!”<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