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那个时候,四娘原本肯定的心更加笃定了。
不就是喜欢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太子,我和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几乎从来没有用过应该这种词,模棱两可,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我不是为了挑你用词的毛病,只是你为了尹清绮做了这些,却不贪图她知道,更不要提什么回报了,所谓喜欢,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我倒是年龄大了,和你们相差有些多,不过爱情自古以来就是相通的,都是相似的,你是怎么想的,你的情感是怎么样的,或许你自己不清楚,可是别人能够看得清楚。”
“不要忘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你也应该重视一下自己的心。”
“不要像我一样,偏偏等到失去。”
四娘也不贪图戚渊能回答她什么,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这两个人不要走自己的老路,以至于到现在还不敢重新爱人。
四娘丧失了爱的能力。
戚渊也迷迷糊糊地听着,他对感觉这种东西向来迟钝,在他的认知中喜欢也算不得什
么独特的东西,既然每个人都会有,他迟早也会有的。
即使他从未感觉不同,那就是他的爱情还没有来临。
所以说到底,戚渊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难道以前都是被黑瞎子蒙上了双眼?
他又自嘲笑笑。
戚渊现在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喜欢这两个字太沉重,让他始终说不出口,可是倘若说不喜欢,连他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一番。
“四娘还是别拿我说笑了,你还不知道我吗?”
戚渊插科打诨,想要糊弄过去。
四娘也笑笑,她当然明白戚渊心里在想什么,戚渊也没有错,他只是有些迟钝而已,还有,爱的方式不对。
“你自己明白,那当然最好。”
四娘走了,丢下这么一句话。
那天晚上戚渊翻来覆去,想着四娘说过的话。
从头到尾习月还是最让他搞不清楚的人,尹清绮口口声声说习月是她的姐妹,她自己有没有扪心自问过,习月有拿她当好姐妹吗?
他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不是说习月不会认识什么军妓,只是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真是小的可怜。
戚渊的大脑此刻倒是比刚刚转的快些了,区区几杯酒也根本难不倒他。
至于尹清绮...
喜欢就喜欢,他也算是半个承认了。
只是那半路杀出来的薛问儿,让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尹清绮当初并没有告诉四娘太多关于她和薛问儿的事,四娘也就没有再对戚渊说。
戚渊想了想,上次他让常磊调查玉佩,如今也该查的差不多了吧。
戚渊倒是不需要常磊再告诉他什么玉佩的来历了,他如今对那个薛问儿倒是十分感兴趣。
如果他能赶在尹清绮之前找到薛问儿的亲人,那事情是不是就会好办多了?
戚渊静静地想着。
突然,戚渊的嘴脸轻轻上扬,好像想到了什么。
看来,应该先找常磊出来了。